闻靳北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压在墙上,猩红着眼不管不顾地吻向她,根本听不见她的任何解释。

直到她用力挣脱开他的身体,背影消失于眼前,指尖残留的温度和心底一片怅惘让闻靳北猛然发觉,自己有些病态的占有欲,好似变得和父亲一样。

可那是他曾经最厌恶的行为。

他亲眼看着母亲是如何精神备受折磨到奔溃。

可他也变成了这样的一方。

之后的几天闻靳北冷静地想了许久。

准备了鲜花礼物去和她道歉,可南岑的态度有了些许的变化,哪怕她没说,他也能敏锐地感觉到。

他不懂为何就这样,几日时光没见。

两人的关系竟转变生疏至此。

无论再如何追问,她都不肯说是因为。

闻靳北只能将这一切的过错归结于自己,一定是自己的不信任伤害了她。

真正分别的那天,闻靳北没想到竟来得这样快,甚至他连时间都不知道,她就要走了。

机场里,他追了过去。

得到的却是她冷酷决绝的脸色,以及今后我们再不必相互打扰。

南岑告诉他,就像以往她每一个分手的前任一样,她厌倦了,腻了,觉得没意思了。

满意了吧。

满意了吧,这四个字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

他太了解她了。

怎么会听不出她话中负气的意味。

气是对他,更是对他背后的闻家。

他大概猜到了她会离开的原因,可现在的他还太势单力薄了,他无法做到和父亲抗衡,从小到大他都没有成功过一次,以至于后来是无限的妥协。

以至于现在他只能分手让她离开。

他还没有足够的能力,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人。

机场里,机械女生冰冷的播报着航班信息,他想问他愿不愿意等他,但他甚至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等要多久,三年,五年还是十年?

他没有资格和理由让她这样等着。

如果要等,让他来等吧。

等到有一天她回头,他一直都在。

自那之后,闻靳北的生活除了学业,开始学习更多其他的事情。

父亲从小培养他的期望就是,未来与家族的兄弟竞争,很多事情,只要他开始接触之后上手很快。

当他开始有能力掌握和操控一些事情的时候,没想到帮助的第一个对象就是自己的弟弟。

闻家有一个被困笼中的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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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岑因为工作和段越峰屡次有接触。

两人其实到了国外联系反而变少了。

她连他是什么时候回国都不知道。

夜晚,段越峰把南岑送到楼下时。

她刚准备下车离开,便被他叫住。

“你自己回来的,应该还没人帮你庆祝庆祝吧。”他将车后座的捧花递给她,“回国快乐,也庆贺你乔迁新家。”

如果段越峰只说了前半句,南岑还会想个理由拒绝他,但乔迁新家确实她还没有收到过花。

南岑是一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无论是大大小小的节日,或是心情愉悦的日子,她都会给自己买一束花。

不为别的,单纯是取悦自己。

南岑接下了那束花,垂着眼眸笑道:“谢谢,很漂亮。”

她莞尔的笑容在花的映衬下美得更加动人心魄。

“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告诉我就好,不用跟我客气。”

南岑下车之后,段越峰又追了下来。

“南岑,你口红落下了。”

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