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的人都去过,足足修了七八年。
四五年前我儿子还被征召去挖河渠,说是挖通了人人受益。
实则老百姓要是在那上头行船,不知要交多少买路钱。
只有那些大官和家眷们在上头坐了花船游玩,逆水的时候还得老百姓在岸上拉纤。
这是大宗的,至于小的就更不用说了,我们都记不清。
反正每年春耕完了,就开始摊派活计,一年总有那么三个月左右。”
徐春君他们在车老丈家吃过了午饭又和他们攀谈许久,看看太阳偏西,天气也不那么热了,方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到底给他们家留下了两吊钱表示感谢,这两吊钱对徐春君他们来讲实在不算什么,可对这家人来说几乎就是一年的花销了。
从这个村子离开,又走了六七十里地,便来到一处镇上。
镇子自然要比村里热闹繁华一些,郑无疾别说不必太急着赶路,就在这里住下吧。
这镇子上有两家客栈,不远处还有小饭馆。
在这镇上歇了一晚之后,天刚亮,他们便套车赶路,得趁着凉快赶到桐丘县城去。
“桐丘县的县令来这里任职已经三年了。”郑无疾再来这里之前已经把陈州各县的官员履历都背熟了,“咱们一路来问老百姓,他们说哪个县太爷都一样。
我也早就听说在陈州任职的官员,对朝廷从来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