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只好说:“那就今日去,住两天,后日我便接你回来,怎样?”
“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会丢了。”徐春君忍不住笑,“我不在家,你不是更自在?”
“我以前跟没笼头的野马一样,现在不想那么着了,就想有个人管着我。”郑无疾贴过来,眼巴巴地看着徐春君说,“你明知道我现在离了你连觉都睡不着,还要去陪别人。”
徐春君只笑不说话,郑无疾在她面前有时候跟小孩儿差不多。
徐春君来陪姜暖,姜暖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徐姐姐,你可来了!这儿什么都好,就是缺个跟我说话的人。”姜暖说,“我叫她们弄两尾鲈鱼来,咱们蒸着吃。”
徐春君把枣哥儿抱过来,说:“这孩子又沉了,长得真壮实。”
“就是不爱笑呢!”姜暖说,“这么小的孩子,整天板着个脸。”
“大约是性子随了你们家公爷,”徐春君笑道,“这也没什么不好,可见是个稳重的孩子。”
“我们家公爷见了我才不板着脸呢。”姜暖哼了一声道,“这东西都是一物降一物,等他媳妇儿来收拾他吧!”
“嗯,我看也是。”徐春君说着便捏了捏霍枣儿的小脸儿,问着他,“枣哥儿,你的小媳妇子现在在哪里呢?”
“徐姐姐,你快把她给奶妈吧!那么沉,累得你胳膊都酸。”姜暖说,“还动不动就流口水,又长牙了。”
“小孩子这时候最好玩儿了,你们家公爷在边塞,必定天天想着你们娘儿俩。”徐春君一边把孩子交给奶妈,一边说,“不过再等几个月,你们也就团圆了。”
到了第二天,姜暖的姨母余含英来了,见徐春君在这里,自然高兴,说:“郑大娘子也来了,阿暖前些日子天天念叨你呢!”
“是呢,我也早想来,可是一拖就拖到了这时候。”徐春君亲自给余含英端了杯茶。
“你家里头事情多,谁不知道呀!”余含英接过茶来说,“你们可听说了没有?吴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