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早换了新的被褥,连枕头都换过了。
岑云初看了那大床一眼,又皱起了眉头说:“我不要在这里!换去别的屋子!”
那两个丫鬟连忙答应着,带她去了另一间屋子。
岑云初又睡了大半天,再醒来已经是黄昏。
那两个丫鬟不知道练就的什么本事,岑云初刚睁眼,她们就进来伺候了。
一个手里端着茶,另一个捧着衣裳。
岑云初看了看自己中午才穿上的衣裳,睡个觉就又要换新的了。
“你们主子这里还养着别的女人?”岑云初嫌恶地问。
昨晚那人强起人来轻车熟路,必然是做惯了的。
说不定这里就是他金屋藏娇的地方,专供他取乐的所在。
“没有,没有,姑娘别误会。这儿只有您自己,”丫鬟连忙解释,“这衣裳都是您来了之后依着您衣裳的尺寸做的,好几个裁缝连夜赶制,只是没问过姑娘的意思,若有不喜欢的,这就给您换了。”
可是这话在岑云初听来却刺心无比,照着她的衣裳尺寸,她的衣裳不就是那身嫁衣吗?
这两个丫鬟也不知道为什么岑云初的脸色更难看了,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是奴婢们乱说了,请姑娘千万别生气。要打要骂都随姑娘,只求您别气着自己。”
她们两个这么大反应,倒把岑云初吓了一跳。
看她们如此惶恐,想着这里的主人平日里必定十分严厉残暴,否则也不会把丫鬟们吓成这样。
岑云初一向不喜欢迁怒,虽然她厌恶痛恨这里的主人,可也不会跟下人过不去。
“你们起来吧,我没怪你们。”岑云初放缓了语气说,“中午的衣裳就好,不必再换新的了。我不会在这里常住,也不必这么大费周章。”
那两个丫鬟听她如此说,吓得了连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跪在那里,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岑云初正要说话,从外头走进一个人来。
这人走路的时候总是半弓着身子,像是随时准备凑过耳朵来听人说话,又像是随时都准备跪下。
“白总管……”两个丫鬟见了他像见了救星。
“你们两个怎么伺候的?”白总管紧绷着脸问。
瞧着岑云初脸上不高兴的样子,这两个丫鬟又跪在地上,别不是冲撞着这位小祖宗了吧?
“姑娘说……”丫鬟想要解释。
“住口!”白总管朝她瞪眼睛,“怎么称呼呢?什么姑娘!要叫主子,知不知道?!”
“是,是!”丫鬟连忙改口,“主子刚才……”
“打住,我不是你们的主子。”岑云初开了口,“你是这里的总管?”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白总管先对那两个丫鬟说,然后又转过脸来满面堆笑,回答岑云初的问话,“回主子的话,奴才是这儿的总管。”
“我都说了,我不是你们的主子,不要乱叫。”岑云初冷着脸,明显生气了。
“怎么不是呢?”白总管点头哈腰,“奴才的小命儿都攥在您手里,您让我跪着,我不敢站着。您让我哭,我不敢笑。”
“那好吧,若我真是你主子,现在我就要离开这儿回家去,你去给我备车。”岑云初开始发号施令。
“哎呦,我的祖宗诶!您先在这儿安安稳稳地待些日子。等那边儿都料理清楚了,咱们再回去,成不成啊?”白总管哄小孩儿似的哄岑云初。
“你拿我当三岁孩子?以为几句好话,几件新衣就能哄得我心安理得做他的金丝雀?待在这笼子里?!”岑云初质问他。
“我的好主子,谁敢哄您呢?再说哪儿来的金丝雀,哪儿来的鸟笼子?”白总管尖细的声音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