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又让人厌恶不起来。
房豹也不甘示弱,指着那少年道:“小子,可得说好了。要是那妞儿不选你,你就脱光了,当着大伙的面儿走两圈儿。反正你长得比女人还好看,我们也不亏。”
“可以,如果我赢了,你们就不要再从中做梗,让我和美人儿共度良宵。”少年慨然应允。
“活王八,你上楼去把花魁给我叫下来。”房豹对那个龟奴说。
此时众人什么都不干了,就等着忆梅姑娘下来,看她到底选谁。
“怎么没人下注呢?多好的机会呀!”美貌少年看着众人笑道。
众人仿佛被点醒一般,立刻开始下注了,有押房豹的,也有押这少年的。
少倾,楼梯轻响,龟奴吆喝道:“忆梅姑娘下楼了。”
岑同一直紧紧盯着楼梯口,心跳得如擂鼓一般。
先是素缎面的凤头鞋子,然后是月白色裙裾。
纤纤素手轻叠,被衣袖笼住了,只露出葱白十指。
翠缥色的窄裉袄,细腰不盈一握。
岑同盯着那女子一步步走下台阶,刚看到脖子,还未看到脸,便知道不是岑云初了。
虽然这女子也是个美人,但照比岑云初还是差了不少。
别的不说,单是脖颈就不如岑云初的细长优美。
等露出脸来,不少人都连连惊叹,可岑同却只看了一眼就偏过头去。
这女子单从五官上来讲,的确和岑云初有三分相似,但气度上却差远了。
李开颜没有见过岑云初,只见过画像,这也怪不得他。
那少年见了眼神也变了变,并没有丝毫的惊艳。
“女儿啊,这两位客人你想选谁?”香姨走上前问忆梅。
忆梅看了一眼房豹,又看了看那少年。
香姨小声跟她嘀咕了几句,眼神指向房豹,意思很明显。
“房大少,容小女子问一句,可真由得我自选吗?”忆梅莺声呖呖问道。
“没错儿。”房豹点头。
这忆梅的姿色的确不错。可也许是这少年比着,竟显不出她有多好看来。
“那我选他。”忆梅指着那少年说。
众人都以为房豹必然要生气,他却只是笑了笑说:“果然如此!”
香姨还想过来打圆场,房豹摆摆手道:“花魁也不止你一家有,我到别处再看看。”
然后看着那少年笑了笑说:“我今夜不打扰你,仅限今夜。”
说完带着随从扬长而去。
押注的人,有的输有的赢,有的笑有的骂。
岑同见无所获,就像侄子使了个眼色。
岑少林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三人便走了。
香姨也没怀疑,以为他们也是奔着忆梅来的,如今既然不成,也就散了。
她现在更担心的是房大少因此着恼,想着得用什么法子哄他高兴。
她也不敢深说忆梅,因为当初忆梅来他们玉人坊是说好了的,第一个客人由她自己来选。
夜风微凉,岑同走在路上,不知该喜还是该悲。
他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星星,多希望它能告诉自己女儿如今到底在哪儿。
叔侄三人回到下处,早早地就歇了。
睡到半夜,岑同听到有人弹窗格。
声音不大,但他现在睡眠极浅,稍微有动静就能听到。
他没有说话,下床走到窗边。
月影婆娑,能看到有人在窗外。
岑同打开了窗,一个身影如灵猫般跃进房中。
“有个地方你去不去?”来人低声问他,“我查到有一伙人,专门从各地劫掠诱拐美貌女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