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只是推测,并无十足的证据。但是我带了铃铛到戏台后头去,她说戏子们用来贴假发片的刨花水和她那天在手帕上嗅到的一样。”案情扑朔迷离,他们掌握的线索又极少,徐春君只能依靠铃铛来佐证自己的猜测。
戏班子里都是男人,但是有这么一类男人专演女子。
上台的时候要化戏妆,两鬓都贴上假发片,而用来贴假发片的必须是榆木的刨花水。
时间久了,戏班子人身上以及使用的物件都免不掉沾染这种气味。
“如果是这样,凶手就必定是丢帕子的人了!”陈思敬的精神不由得为之一振:“京城中的戏班虽多,但能进大户人家唱堂会的也就那么几个。里头扮旦角儿的也不过三四十人。我们一个个排查过去,不信他还能跑得掉!”
“我这个猜测也未必就是准的,大人不要期望太大。”徐春君知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的道理,在事情没有定准之前她可不敢说大话。
“徐姑娘放心,我会照着这个线索查下去,如果不成,我也绝不放弃。”陈思敬越发觉得徐春君是个聪慧又可爱的姑娘,她小心谨慎时犹如白兔,但洞察秋毫又好似猎鹰。
“那就祝大人早早破案。”徐春君不再多说,准备告辞。
陈思敬却叫住了她:“徐姑娘莫走,暂且等一等。”
然后又对绿莼说:“劳烦绿莼姑娘同在下到那边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