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春君也很喜欢这个孩子,见他走来了,就问:“大正月里怎么不出去玩儿?”
在年前,徐春君把府里所有下人的工钱都给结了。又给每个人都包了红包,就连华平这样的小孩也有份。
足够正月里买糖买炮仗了。
“前几日把亲戚家都走了个遍,如今街上又没什么人,也没什么好玩的。”小华平说着把手里的一封信递给徐春君,“大奶奶,刚才外头有人送了信来,我爷爷打发我给您拿过来。”
“是谁家送来的?”徐春君一边伸手去接一边问。
“也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好像是姜家的人,”小华平说,“他似乎挺忙的,送了信急急忙忙就走了。”
徐春君心里不免狐疑,一般人家送信来都会打发年长些的下人,怎么姜家会打发个孩子来呢?
是姜暖的信吗?
信封上没有字,徐春君打开看,信纸上只有歪歪扭扭的几行字,写的是:徐姐姐,我要回老家去了。你多保重,勿念!
落款是姜暖。
徐春君一看这信,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了心头。
姜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老家去?
她虽然没写明原因,可是这信纸皱巴巴的,上头明显有泪滴的痕迹。
显然姜暖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极其伤心。
“姑娘,这信上说什么?”绿莼觉察到了不对劲儿,连忙过来问徐春君。
“绿莼,快叫人备车,我得过去看看!”徐春君甚至顾不得换衣裳。
姜暖的脾气她清楚,小来小去的委屈她是从不会放在心上的。
如今写信告诉自己要回老家去,必然是遇到大事了。
绿莼听了也顾不得细问,让思坎达去备车,她自己走到屋里把徐春君的披风拿了出来。
“最好叫上云初,”徐春君一边穿披风一边说,“多个人多个商量。”
她急急往外走,二门上传事的下人正往里来,见了徐春君,忙说:“大奶奶,陈岑大小姐的马车来到了门口。”
徐春君一听就知道岑云初必然也是得到了消息,所以急忙赶来找自己。
于是对那人说道:“我知道了,这就出去。”
到了门口,果见岑云初已经从马车上下来了。
“你可收到阿暖的信了?”岑云初顾不得别的,直接开门见山就问。
“我正要去找你呢。”徐春君说,“刚好你来了,咱们两个一同上姜家去看看吧!”
“他们家现换了地方,我只知道是青衣巷。”岑云初说。
“不妨,到那里一打听就知道了。”徐春君说让岑云初上车,自己也上了车。
她自己的车空着,在后头跟着。
她和岑云初坐一辆车,路上也好说事情。
“也不知道这傻丫头遇上了什么事。”岑云初很担心姜暖,“也不知道咱们两个能不能摆平。”
“不管怎么说,咱们不能袖手旁观。能帮她多少就帮多少,若实在无力回天,那也只能是天意了。”徐春君并不敢自负,她能确定的就是尽己所能。
岑云初听了她的话,也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两个人就不再说话了。
车里头一片静默,只能听到马蹄嘚嘚车轮碌碌。
在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之前,胡乱猜测没有任何用处。
走了一顿饭时,马车终于来到了青衣巷。
岑云初的丫鬟临溪和扶岚跟街上的几个人打听,没一会儿就找到了姜暖他们现在的家。
马车在门前停下来,徐春君和岑云初下了车。
只见正中一扇黑漆大门,左边有个角门。
一大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