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3)

天煞教的禁地进出须得教主口谕,除了平日里接了命令去取酒的教徒,也很少有人会光临,左护法独自一人前往酒窖,确认了身后无人跟来,方才转动侧方的门环,结果石门一打开就是扑面而来的味道。

那酒气霸烈,饶是冷长书站在门口,也无法忽视掉这股弥漫在空气中的浓烈香气。

这个禁地谁都能禁,却独独禁不了一人。

盛寒枝放下酒壶,扭头冷眼看过去,“左护法来这儿做什么?”“教主……”砰――盛寒枝手上的酒壶在冷长书脚边四分五裂碎了一地,他现在听不得任何与凤?i有关的事儿,听了就头疼,尤其从冷长书嘴里说出来,那他得炸。

凤?i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头疼,原本好端端地在屋里闭目养神,外头突然有人急匆匆来报:教主,盛少侠和左护法在禁地打起来了。

那教徒见凤?i脸色不对,殷勤地给他引路,并表明自己绝非有意打扰教主休息,到了酒窖赶紧对着里头打斗的方向高喊:“教主来了!”话音刚落,一道冷锋掠过,正在胶着的二人被气流逼退几步,两缕鬓发纷落。

凤?i将手中的佩剑扔还给一旁瞠目结舌的教徒,过去后见盛寒枝抿着嘴不说话,心下已是了然。

“不是都说好了的,又生什么气?”盛寒枝冷笑,“你说呢?”言罢,又盯着对面的冷长书,表情凶狠,活脱脱一只被抢了地盘的狼崽子。

“……”凤?i怕他真把这里给掀了,无奈地按住他的手掌,“左护法钟情的另有其人,你跟他置什么气?”

双开的感觉真肾疼……如果我没更,那很可能是在写这个(抱拳)/threads/46389/profile

第一章 二十五

凤?i让一旁候着的教徒退下,酒窖里只留他们三人在此。

“左护法之前假意投诚大堂主,也是为了方便留在这里照顾凤眠,说起来算是我的恩人。”

盛寒枝低头看着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温热,冷硬的轮廓有动容的痕迹,“凤眠是谁?”冷长书:“凤眠是天煞教的圣女,也是教主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凤?i顿了顿,低低点头嗯了一声。

小时候认知的绳套还未绷直,尚未察觉人性的可怕,长大后才发现这绳套很短,会勒住他的脖子,厮磨他的血肉。

当年天煞教的老教主死后,只剩下凤?i和凤眠兄妹两个,教内对教主之位虎视眈眈的人不在少数,凤?i揣着父亲留下的秘册进了山洞,经脉置位,内力重修,中途需承受数倍的痛苦,十六岁的凤?i不会悲鸣,只咬牙忍受着,受不住了就闷哼几声,都是极轻的。

终于熬过了大半个月的折磨,凤?i牵着年幼的妹妹重归天煞教,以一身上乘武功平息了教内动乱,将凤眠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等当了教主之后,凤?i才认识到世人对“天煞教”三字存了多大敌意,可笑的是,他们一边打着“尽早剿灭内力邪门的新教主”的旗号,一边又对这“邪门心法”趋之若鹜。

那些无味苦寒的季节里,多少肮脏污秽在方寸苟活,夜雨江湖多年,世人都道魔头凤?i屠戮了无数活人,年轻的教主却也是懒得争辩,不屑看可怜虫叫嚣。

世事如云烟,圣女凤眠长大后生性活泼喜欢捉弄人,正派里有不少人着过她的道,凤?i帮她收拾烂摊子时,却忘了要教她“心比命硬”的道理。

那日凤眠及笄,带了个随从下山却碰上一场大雨,糖葫芦没买成不说,反倒被树上簌簌而落的枯叶糊了一脸。

几米外的少年戴着箬笠,披着蓑衣,扶着大树,笑得前仰后合。

凤眠恼火地瞪过去,胡乱抹了把脸,上去和那人打了起来,无奈雨势渐大,随从的教徒怕会被教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