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无奈:“您老人家怎么又提这事了。”
沈从鸣:“哦,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渔娘想简单解释两句就算了,沈祖母是个会说的,不等渔娘开口就把游记、舆图、侯家之事说得清清楚楚。
末了,沈祖母还反问一句:“老头子,你说合适不合适吧。”
沈从鸣心想,这倒也是一条路子!
可如今朝中的局势瞬息万变,他就算是个地方上的微末小官他也听到过一些消息,江苏的事情还没落定,还有其他几个省,后头且有的闹腾。
他沈家没个依靠,不像侯家在皇上那儿挂了名的,他家重光万一有个什么,他老头子可承受不起。
沈从鸣出身低微,又不爱奉承上官,他还是从前朝熬到今朝的官员,在一些事情上,他比一般官员更加谨慎。
渔娘微笑着道:“沈祖父,您庇护我家十余年,我们两家的感情不用明言,只要能帮得上沈大哥,不用您开口,我就给您办了。我若是做的不好,我爹娘都要写信来骂我。”
在渔娘看来,沈重光打小被长辈看顾长大,跟侯家那两兄弟比,性子弱了些,不适合干这个。
再有,梅沈两家关系亲近,又不同于侯家,没有师徒这层关系,渔娘也会对沈家之事尽心竭力。
渔娘的意思,沈从鸣自然是明白的,他对梅家知恩图报的人品自然也是信得过的。
沈从鸣思量再三:“且不着急,先叫大郎好好读书吧。他若自己没本事,就算借了渔娘的光走到皇上跟前,他也站不住脚。”
沈祖母轻叹一声,随即道:“也好,他若是连进士都考不上,连你都不如,也不用盼日后了。”
沈从鸣不满:“你看看你,张口闭口就嫌弃我两句,你说我哪里不好?跟着我这么多年,我哪里亏了你不成?”
“哼,我这么大岁数还为小辈操心,难道我过得容易了?”
“那你得怪你儿子孙子不争气。”
“沈从鸣你个不要脸老货,儿子孙子难道不是你沈家的?怎么就算到我老婆子头上了?”
渔娘瞪大眼睛,沈祖父沈祖母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跟以前一样,一言不合就吵架呀,真不拿她当外人。
沈重光她娘对渔娘笑了笑,公婆多少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她这个当儿媳的都习惯了。
渔娘唉低一声,老两口都扭头看她。
“沈祖父,沈祖母,我饿了。”渔娘故意扮可怜。
沈祖母立刻说:“哎哟,都这个时辰了,该到用晚食的时候了。”
沈从鸣也不争了,他笑着说:“走吧,先用饭。”
用饭的时候渔娘见到沈重光夫妻俩和他们的孩子,渔娘来的时候没有带见面礼,下午阿青回了一趟客栈带了三块玉佩来,渔娘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