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会试穿衣渔娘也发愁:“只许穿单衣,不许穿棉袄,考试时只能在号房里拘着,不好动弹,穿几层单衣也冻人啊。”

见渔娘这般心疼他,贺文嘉眉毛扬起来了,嘴上却叫惨:“会试三日一场,统共要考三场九天,这一不小心受冻发热,出不来,说不准就死在里面了。”

渔娘一咬牙:“师父早前就提醒我们早点适应京城的严寒,从今日起,要不你书房里就不放炭盆了吧,索性连火炕也别睡了,先适应着。等你勉强能忍受了,你再把棉衣换成单衣。你觉得可行?”

贺文嘉不情愿,离会试还有两个多月呢,这么早就开始受冻,那真是受大罪了。

可是,唉……

“行吧,听你的。”

想到大年三十就要开始受冻,贺文嘉觉得不急在这一时,蹭到渔娘身边:“等明日吧,再怎么说,你也要让我好好过个年吧。”

“等大年初一再开始?”

“初三开始吧,咱们初一要去范家拜年,初二要去林家拜年,今晚你就叫我冻着,要真病了,不好出门跟人走动。”

“那好吧,等初三再开始。”

渔娘扭头摸摸他脸颊:“就这一回,等你考完会试,以后再不叫你吃苦受罪。”

贺文嘉咧嘴笑:“你说的话我可记着了,以后你要欺负我叫我受罪,我就去岳父岳母跟前哭去。”

渔娘笑道:“你想去就去,我倒想看看,我爹娘到底帮你还是帮我。”

“我岳父岳母最是懂礼,自然是帮理不帮亲。”

“呸,我不能既占理,又占亲?”

“呵,梅大娘子,咱们谁跟谁呀,什么亲的理的,只要你哄好我,爷叫你都占。”

说着他的手就不老实起来,搂住她肩膀的手慢慢滑到腰间,渔娘怕痒,直躲他,贺文嘉却贴着她的腰不放。

“要死了,你快松开。”

“大过年的,说什么死不死,你过来些,我帮你揉揉肩,夫人过年安排家事辛苦了。”

“你走开,你敢不规矩,小心你的爪子。”渔娘忍不住笑。

贺文嘉贴上脸去,轻啄了一口她的嘴角,压低声音缓缓道:“你是我的妻,为夫怎么不能抱你了。”

夫妻人伦,这才是天地间最大的规矩。

“呀!”

渔娘被他拦腰抱起,渔娘搂着他肩膀,又是笑又是气,拍他肩膀:“大过年的你若是摔着我,我看你怎么办。”

“怎么敢,摔着我也摔不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