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只是确实吃不下,就放下了。

“老爷这是怎么了?中午那会儿您还有说有笑的,怎么晚上就这般了?”

罗县令叹气:“你不懂。”

刘氏一屁股坐下:“我是妇道人家,外头的事我是不懂,老爷跟我说说,说说,说不定我就懂了。”

“唉,还是郑家的事。”

“郑家的事不是已经了了吗?还有什么事?”

罗县令苦笑,哪里那么容易了了。

郑昂今日请他过去,开头只跟他说了一两句,后头就晾着他,说是赔罪,倒像是下马威。

“我是第一个把事情捅到田知府那儿的,郑昂亲自来叙州府,不过是为着田知府,根本没把我这个七品县令放在眼里。这次郑家丢了脸面,我这个告状之人,自然得不了好。”

田知府刚正不阿,又背景深厚,田知府在时估计郑家不会拿他如何,田知府若是卸任叙州府知府,后头不知道郑家会不会打压他。

刘氏急忙道:“他们打压老爷,老爷大不了不升官,咱们安安稳稳做一辈知县也挺好。”

寒窗苦读二十余年才得了这个位置,若是说对升官一点想法没有,那肯定是假话。罗县令担忧郑家,正是因为他还想升官。

对了,田知府!

田知府有个当首辅的老师,还是皇上的人,若是田知府肯庇护他,他罗叔岩也不用怕郑家,说不定还能踏上一条阳关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