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娘不怕疼,耐心安抚她:“李道长原来在宫里做过医女,常年在后宫行走,后宫那些娘娘们比咱们更在乎容貌,医女手中肯定有许多好方子。”
“好,我相信你,我相信你,我……”
孟氏眼中含泪,太激动了,说着说着就晕了过去,渔娘赶紧一步过去抱着她,围在孟氏身边的阮氏、林氏、于氏也赶忙扶着。
“快,把人扶到屋里去。”
贺文茂安顿在东跨院正房内,孟氏就送去旁边耳房。邓老大夫再给贺文茂看病,孟氏这边就把邓辛夷请过来。
邓辛夷给孟氏把脉,后道:“身体太虚了,这段日子又太过忧虑没有休息好。若不是之前养胎养得好,肚子里的孩子在回来的路上只怕就没了。”
阮氏心里一紧:“这该如何是好?”
邓辛夷提笔开方子:“先吃两贴安胎药养一养吧,多卧床休息,在吃上面多费心,也别叫她心里忧愁,一两月就能养回来。”
开好方子后,邓辛夷提醒:“卧床休息重要,等少夫人稍微养回来一些,也要多走动走动,身子若是太弱了,怕到时候不好生。”
孟氏已经有五月的肚子了,再养一两月就七月了,后面再不活动活动,生孩子确实难。
阮氏知道其中利害:“我们会多注意,等养两日再请你过来给我儿媳瞧瞧脉象。”
阮氏对邓辛夷的医术信得过,邓老大夫诊治完贺文茂后,阮氏也没请邓老大夫再来瞧瞧。
贺宁远把邓老大夫请去后院给贺冬瞧病,贺冬身上的骨头都是好的,被打的乌青印子还没消,内脏好似有伤,邓老大夫看过后叫他卧床养一两个月再看。
给贺家的三个病人看完病邓老大夫要走,听说祛疤的方子又留下来,只吩咐儿子邓辛夷背着药箱赶紧回去药铺干活。
渔娘去给邓老大夫送茶:“您喝茶。”
邓老大夫也不客气,接过茶喝了口:“你有事要问老夫?”
渔娘微微一笑:“还是您老火眼金睛,我想问贺大哥腿上的伤,不严重吧。”
“他们之前找的跌打大夫手艺不错,一路回来也没碰着腿,骨头没有移位,若是养得好,以后走路应该问题不大,就是这腿毕竟受了重伤,以后碰上天寒或是下雨,只怕不好过。”
“脸上的伤呢?”
邓老大夫摇摇头:“伤痕太大了,一路回来也挺长时间了,脸上的红肿还未消,只怕要留下大疤了。”
“您有没有法子祛疤?”
哼,若是有法子他早就开药方了,何必在此等李道长的方子?
渔娘换个问法儿:“您觉得,贺大哥脸上那块疤,有没有可能治到远看时不怎么瞧得出来?”
大疤痕不好治,即使几千年后的现代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她就想知道以现在的医疗水平能治到什么程度。
邓老大夫知道渔娘为何这么问,他是看着贺家大郎长大的,他也不想看着这样一个聪慧的好孩子就此绝了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