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冬天冷得很,你定亲时若请客,我不好带三郎出门,只能叫丁香去你家坐席了。”

“你来不来都没关系,我知你心里有我。”

淼娘忍不住大笑:“快别说了,这话你留着以后跟贺二郎说去吧。”

“怎么着,成了婚,生了儿子,也会说打趣的话了?”渔娘笑着横她一眼。

“怪你,都是跟你学的。”

两人笑闹一回,在渔娘怀中的三郎困得打哈欠,把孩子送到淼娘怀里,渔娘起身:“你哄三郎睡会午觉吧,我家去。”

“回吧,我就不送你了。”

“嗯。”

回去的路上渔娘在考虑孩子的事,这一两年贺文嘉要读书,她想出门远游,显然不适合要孩子,该想个好法子避孕。

这等事渔娘想不明白,就去找她娘。

“我的老天爷呀,你一个姑娘家,羞不羞?这等事怎么好出口?”林氏被女儿闹了红脸,气得捏她脸颊肉。

渔娘笑着躲开:“娘,您早晚都要教我,不如现在就跟我说了吧,免得我多想。”

林氏拗不过女儿,被缠了半晌,烦得不行了,才叫女儿过来,她凑到女儿耳边小声嘀嘀咕咕了几句。

渔娘眉头一皱:“避孕汤里有水银?这个东西不是剧毒吗?”

“少量服用暂时毒不死人,若是长期服用,身体虚弱,慢慢地也就是了。”林氏告诉女儿其中关节,就是叫她以后别沾这个。

那些大家族中为何隔个几年就会采买年轻丫头进府充作通房小妾?还不是长期服用避孕药汤坏了身子,活不长。

林氏叹道:“大家族中的男人哪肯为女子着想,男人不管,后宅就是夫人当家。家中夫人若是宽和,小妾怀孕了还能生下来。碰上心狠的,一副一副汤药灌进去,不用三五年人就没了。”

林氏不乐意女儿嫁进那等大户人家,就是不想女儿搀和进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造孽了,坏了自己福气,不值当。

林氏给女儿一巴掌:“不说这个,正好你来了,你选两个色,再叫绣娘给你做两身新衣裳。”

订婚那日的衣裳早就做好了,这会儿再做,就是做过年时的衣裳了。

林氏叫门外的林妈妈去库房拿布料来,再把绣娘叫来。

渔娘陪她娘喝了两盏茶,绣娘和布料就来了。

渔娘一看抬进来的几匹布,颜色和纹样都是她没见过的,她摸了摸:“娘,这是淮安新送来的吧。”

“正是,淮安那边知道你要定亲了,专门给你送来的。你堂婶还写信来,说明年新的丝绸织出来了,就给你选些合适的送来,算作给你的新婚贺礼。”

“堂叔堂婶还挺大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