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提灯,我要去贺家要个说法!”

渔娘慌了,墙可不低,贺文嘉被一吓,不会摔坏了吧。

林氏忙劝:“你别生气,有话好好说。”

“还要怎么好好说,我跟那小子没话可说,你让开,我非要去贺家,叫贺宁远给我个说法不可!”

贺家的东院是贺文茂夫妻的住所,他们夫妻不在家,院子里只有几个婆子洒扫,平日里安安静静。

隔壁贺家吵闹,言语间还说到贺家,胆子小的婆子连叫着不好跑出去,刚巧贺宁远夫妻俩在院子里遛弯儿消食,等贺文嘉和贺升一个提着灯笼一个扛着木梯悄摸从东院溜出来时,贺宁远黑脸等在门口。

“爹。”

贺文嘉忐忑不已,知道今天自己完了。

“哼!逆子,就知道给我找事儿!”

半刻钟后,贺宁远夫妻扯着儿子去贺家赔礼道歉,好话说尽,梅长湖的脸色比墨还黑,只林氏脸色好些,还有闲心说句玩笑话。

“二郎明年要考乡试,这要是不小心摔断腿,可就什么都耽搁了,我们家可担当不起。”

贺文嘉低下头,老老实实认错:“怪我,脑子发热就……”

“怪你,也怪你梅叔。”

“不敢不敢,我哪儿敢怪梅叔叔。”

梅长湖瞪他,说的什么话?还能怪他身上了?

“你走吧,没考上举人别来我家。”

“还有,以后你再敢翻墙,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管家,给我赶出去。”

梅长湖不跟这臭小子闲扯,把人撵走。

把人撵走还不解气,梅长湖气得跺脚:“我就说这小子不稳重。”

林氏也觉得此事好笑:“罢了,两人才说破,正想亲近的时候,偏偏你又不让他进门,他一着急就……”

见他还气,林氏劝道:“都是年轻时候过来的,你当年也没比文嘉好多少,只不过没被长辈抓住罢了。”

“那能一样吗?”

“是不一样,当女婿和当爹,哪能一样呢。”

听明白了夫人打趣儿他的言外之意,梅长湖气道:“你就帮那小子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