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文嘉眼睛一下亮了:“渔娘明早什么时辰去孙家?”
“小的不知。”
梅厚也不闲话了,微微一笑,叫门房关门。
贺文嘉笑出了声,也不在这儿立着了,扭头离去。
贺家的管家就在大门口站着,贺文嘉笑嘻嘻喊了声管家伯伯,进门,发现他爹娘在大门口站着。
“爹,娘,你们怎么在这儿?”
贺宁远伸胳膊伸腿,似在运动:“晚食吃多了,和你娘一块儿动弹动弹。你呢,怎么回来这么晚?”
“哦,去同窗家玩儿了一下午才回来,就迟了。”
“只去玩了?没带点什么桃子梨回来?”
“爹,刚才你看到了?”贺文嘉反应过来,一脸不自在。
贺宁远故意笑话儿子,被夫人踩了脚背,阮氏笑着道:“我和你爹又不爱吃桃子,渔娘喜欢,送给渔娘就行了。”
贺文嘉越发不自在了:“娘,明儿早上我去街上再买一筐回来。”
“不用买,明儿早上去你孙先生家吧,许久没回来了,该去一趟。刚才我叫厨房准备饭食了,你回屋用饭吧,我和你爹再转转。”
夫妻俩刚才从后院一路小跑过来儿子热闹,阮氏有点累,回去就慢慢走。
“老爷,你说梅家什么意思?这是看上咱们家二郎了?”
贺宁远咂摸梅管家刚才说的话和他的语气,终于点了点头,咱们二郎有戏。
阮氏欣喜地拍着胸口念三清老爷的名讳:“二郎若是成了,我这一辈子再没有操心的大事了。”
就如梅家了解贺家,贺家也了解梅家,跟梅家当亲家,贺宁远夫妻俩一百二十个愿意。
贺宁远笑道:“你呀,从下月起,把二郎的月钱涨到五两银子吧,总不能叫他以后想给渔娘送一筐果子,还去同窗家摘。”
“五两银子太少了,给他六两银子。”阮氏这会儿特别大方。
大郎在东山书院跟同窗在外交往多,去年就把他的月钱涨到十两银子,这还不算他们夫妻吃喝用度养奴仆的花费。
小儿子如今不需要养家,到底也有正事,不能叫他钱不凑手,六两银子月钱不算多。
两家父母都乐见其成,一对小儿女互相也有情意,只等水到渠成那一日到来。
隔日,渔娘拿着《青云志》下册的书稿去孙先生家,大门打开就看到穿着一身月牙白长袍,腰间挂着玉佩香囊的贺文嘉。
“渔娘,可要去孙先生家,我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