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苍问渔娘:“你看东山书院如何?”
东山书院如何?渔娘没进去过,也不知道里头如何,书院外头嘛……
“东山书院外是一片繁华地,茶楼酒肆林立,锦缎铺金银铺子也不少,街上来往之人穿着也甚为光彩。”
“总之,东山书院一看就是有钱人才去的地界儿,跟你们叙州府府学外头朴实无华的景象大不一样。”
“官宦世家公子读书的书院,自然跟普通府学不同。”
渔娘见王苍若有所思,就道:“我记得这一两年中,每回贺大哥过年回来你都会去找贺大哥说说话,难道你也想去东山书院?”
王苍淡淡一笑:“动过这个心思,现在还说不准。”
贺文嘉:“其实我觉得你不去东山书院,也可以去其他书院瞧瞧。”
贺文嘉一直知道王苍有这个心思,开始说打算去,后来不知道为什么犹豫起来,就没再提了。
渔娘不懂:“为什么这么说?叙州府府学是剑南道最好的府学了,有必要去其他书院吗?”
况且,明年就是乡试之年,何必再折腾去其他书院?
贺文嘉摇摇头:“也不能这样说,今年开年到现在,每回考试王苍都是头名,府学里的先生教不了他什么,他在府学读书,跟自己在家读书没多大区别。既然这样,不如去其他更好的书院瞧瞧,就算对读书没帮助,多结识些人脉总是好事吧。”
王苍考科举当官的愿望特别强烈,他们这样的人家,钱财上不缺,缺的是官场上的人脉。
同乡同窗同年,这’三同’除了同年之外,同乡和同窗都需要花工夫去结交。
听贺文嘉这般说,渔娘也觉得王苍可以去其他书院读一年,反正在府学待着好处有限。
王苍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他笑道:“府学里的先生们各有所长,比如许先生,他虽教的是算学,但他在种地民事上的能耐更好,我若是能跟许先生习得一二,也是收获。”
贺文嘉觉得王苍这话说得挺没意思,转头问渔娘:“你给我们带的礼物呢?拿出来瞧瞧。”
“哪有人自己开口要礼物的?”
“不管,我就要亲自来要,你给不给吧。”
“你是祖宗,你既要,那就都给你,礼物在耳房里,你自己搬去吧。”
“走走走,你带我们去拿。”贺文嘉催促。
给亲朋好友带的礼物在她平日休息的耳房里摆着,渔娘带他们过去,走时贺文嘉顺手把这本《南土书辞》带上:“反正你暂时也不看,借给我瞧瞧,看完了回头还你。”
“拿去慢慢看吧,我又不考科举,这些书可看可不看。”渔娘无所谓。
绕过半边院子,渔娘带两人进屋,她指着墙角两口半腿高的箱子:“左边那个箱子是给你的,右边那口箱子是给王苍和芸娘的。”
贺文嘉跑去开左边那口箱子,箱子里装着书、丝绸、砚台、毛笔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