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组组长强忍悲痛,声音沙哑:“秦钊去世,我们需要重新派出一名同志,在不引起毒枭注意的情况下,尽快打入内部。”
裴西洲站起身,秦钊身上的鲜血直接染到他的视网膜上,满目皆红。
他看着秦钊身上数不清的弹孔:“我去,我有经验。”
已经被阻断药物折磨太久,他的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
人更加清瘦,那干净的眉眼甚至带几分阴郁,冷得吓人。
月朗星稀,秦钊烈士归国。
出发前,裴西洲手里拎着酒,到他牺牲的地方,席地而坐。
面前两个酒杯,他给对面的杯子倒上,之后是自己的。
夜空缀满星星,裴西洲肩背依旧挺直,和自己的影子相对。
“秦叔叔,抱歉不能送您最后一程。”
“谢谢您,像父亲一样看着我长大。”
他清冷的声线干涩,轻易就能听得人心酸,一行清泪落入那一片血迹。
手里的酒轻轻倒在地上,他作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