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朱临宣早有防备又将她藏了起来。

他刻意藏人, 又城府极深,面上丝毫不显连平日里的衣食住行也都在正常不过,他找不出丝毫的破绽,当真是比大海捞针还要难。

自上次太子醉酒轻薄了贵妃便已弱了下去,后又被他几条计谋算计早已失势, 庆宣帝本就身体不大好,被太子一气更是不成,每日里全靠药物吊着。他多年经营,朝堂上早就有他的羽翼,再加上太子失势, 有许多倒戈的,如今的朝中泰半都是他的羽翼,连他也不得不成为了他这些羽翼中的一支!

庆宣帝虽还未立他为太子,但国家大事几乎都交与了他, 他如今已非往昔的九皇子,登顶是迟早的事。有他支持无他支持并无甚大碍了,但他还是死扣着玲珑不放,再加上如今竟还将人藏了起来,若说他没有旁的什么心思,顾西臣是打死也不相信的。

一想到他的人儿在这种人手中,顾西臣心中就如过油锅一般,正着急上火之时,这慕容氏突然上门,言说她知晓人在哪里,但前提是让他陪她去秋香阁买束花。

顾西臣立刻便同意了,如今莫说只是让他陪着走一遭,便是让他上刀山下油锅,他也是愿意的。

现下又听她这般说,顾西臣强忍着心中的烦躁:“爷的错,爷已经从军还过,你还想怎样?”

慕容氏忽然抬眸看他,双眸中满是哀怨:“可你还的是我吗?你还的是圣上、是太后、是我祖父,不是我!”

顾西臣实在不想再同她纠缠,皱眉道:“你要如何才能说出她的下落?”

慕容氏盯着他道:“娶我!我要你从新将我风风光光的接回侯府!我慕容月绝对不要做旁人口中的笑话。”

顾西臣看疯子似的看着她:“绝无可能,你换个条件来!”

慕容氏没有丝毫的退缩:“我只这一个条件,你应下将我接回侯府,我就告诉你她的下落!”

如此不识抬举!顾西臣阴沉着脸色看了她半晌忽然邪邪一笑:“你很要脸面?”说着不待人回话,大手一伸便扯去了她外头罩着的大红绣并蒂百花披风,缓缓逼近她:“想来你也知爷在京中的名头,对付你个妇人爷有的是手段,你现下说出来便罢了,若是不说……”他冷笑:“爷管你是谁的孙女,自将你剥光了扔出去,届时看你的脸面还在不在!”

打小千娇万宠长大的贵女哪里被人这这般对待过,慕容月紧紧攥着自己的衣襟,脸都气白了:“你敢!”

顾西臣不耐烦的冷哼:“爷没工夫同你绕!爷数三声,你若还不开口,便自己承受这后果!”他似当真很急,说完便立刻报数:“一……”

慕容月缩了缩,只狠狠瞪着他不说话。

顾西臣目中渐寒:“二……”

慕容月咬着唇,依旧不言。

顾西臣阴鸷着神色:“敬酒不吃吃罚酒!”也不再念最后一个数字,喝道:“来人!将这妇人剥去衣物扔出去!”

立时便有人应了声,帷幕掀开,一个粗壮的汉子进了马车,得了顾西臣的示意也不多言气势汹汹的压上来便要撕扯她的衣物。

不曾想他们真敢,从未有过的恐惧终让慕容月尖叫出声:“我说,我说!”

顾西臣抬手示意疾风停手,双眸微眯只看着她。

慕容月瑟了下,再不敢讲什么条件:“她在皇宫惜春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