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御景龙湾,你以为一把锁就能拦住我?”赫连爵撑起身子,慵懒地坐在床沿,似有些烦躁,伸手拽了拽领带。

这个动作让童溪潜意识里有一丝嫌恶,一想到江姗姗在她面前炫耀的那些话,她就觉得恶心,被江航背叛,她可以接受,因为她和江航彼此间更多的是感情牵绊,没有一纸婚书。

可赫连爵不同。

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却当着她的面跟另外的女人走了。

那个女人甚至发来照片挑衅,耀武扬威!

他……很脏!

“你晚上喝酒了?”童溪不想和赫连爵共处一室:“那你应该回主卧,早点休息。”

“你赶我走?”

赫连爵不悦地眯起了眸子,居高临下俯视着童溪。

童溪别开眼帘不去看他:“我只是担心你明天早上会头疼。”

下颌陡然被他用双指捏住!

赫连爵略一用力,童溪被迫抬头与他对视,视线一强一弱,逼得她无处可躲,赫连爵高大的身躯覆了上来,将她围困在一方逼仄天地。

他抓着她的双手,摁在头顶两侧,鼻息间铺天盖地都是他炙热的气息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厌恶我。”

“放手!”童溪冷冷吐出两个字。

赫连爵一想到童溪在童氏集团里的漂亮反击,和此刻在他身下的冷漠,胸口怒意蔓延,卡住她的虎口,俯身便狠狠地吻了上去,蛮横而粗鲁。

“唔……放开我……”句不成句,调不成调。

童溪气得双腿乱蹬,想把赫连爵撞开,和男女力量悬殊,他恍若天生的王者,压抑着童溪,童溪怒极攻心,牙齿紧紧咬破了赫连爵的舌。

一股血腥味在两人鼻息间蔓延。

但赫连爵不止没有松开,反而更加勇猛。

你进我退,你追我赶,你来我往。

这场拉锯战好像变成了彼此间的游戏和晴趣,乐此不彼。

童溪恼羞成怒,索性不要命似的扬起脑袋就冲他的额头撞了过去,赫连爵蹙眉,飞快地闪了个身避开她的碰撞,但另一只手却迅猛地扼住她的手腕,逼得她难以动弹。

“童溪,你找死?!”

童溪舌尖麻木,手腕也被他抓得生疼,不甘示弱地道:“有本事你就速度地弄死我,顺便弄死你的孩子!”

“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

“求之不得。”

出轨的男人就跟掉在大便上的钱一样,看是恶心,闻也恶心,触碰更是恶心,童溪心底没了任何旖一旎的念头,只剩下满满的厌弃。

“好,好得很!”赫连爵猛地将童溪甩开,捡起掉在床沿的领带:“你这份骨气最好能保持得长久一点,我看你能逞强到多久!”

赫连爵勃然震怒,甩袖而去,次卧的门被摔得震天响。

童溪忙不迭下床又重新把门上了锁。

可这样,对她而言还没有安全感。

她又把座椅挪了过来,抵在门后,做完这一切,她飞快去浴室洗漱刷牙,要把赫连爵留下来的味道统统都洗干净,江姗姗私下玩得那么开放,不知道赫连爵有没有染病!

鸡皮疙瘩不由掉了满地,连连打了几个寒颤。

重新躺回床上,童溪还嗅到被单上都是赫连爵的味道,心烦意乱,她索性把所有的床单全部换掉,闻着那股淡淡的馨香,才得以安然入眠。

……

天空泛起鱼肚白。

童婶吩咐了佣人准备早餐。

童溪下楼时,赫连爵已经不在御景龙湾了,她也若无其事那般,没有问起半句,童婶隐隐觉得两人又闹别扭了,头大如斗。

究竟是小两口还是小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