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诗漫咬着嘴,痛苦地揪着被角:“是童溪,是她要报复我!是她害了我的孩子!”
赫连容琨扼住她挣扎的手臂,居高临下,冷冷地发问:“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躲在洗手间内?”
“容琨,你一定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萧诗漫声泪俱下:“晚上我睡得早,迷糊间看到了好多条蛇钻进屋子里了,一条接着一条,我吓坏了,连忙给服务台打电话,可电话却打不通,我只好躲进了洗手间……”
“你知道给服务台打电话,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我当时手机摔在地上,一堆蛇缠了上去……”萧诗漫委屈地解释着,因为虚弱而面颊苍白,咬牙恨道:“你们来救我的时候,看到了么?那么多蛇,是童溪报复我故意放蛇咬她,她害死了我们的孩子!”
“够了!”赫连容琨听到这里,骤然起身:“你就算是癔症也有个度,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哪来的蛇?”
“不是,我真的看到了很多蛇……”
赫连容琨胸腔萦绕着一层怒火,发泄不出来,他猛地将萧诗漫甩开,阔步便往外走。
“容琨你别走……”萧诗漫痛哭着想去拉赫连容琨。
可赫连容琨的步伐很快,萧诗漫只抓到了他的衣摆,踉跄着还从床上摔了下来,狼狈地在地上匍匐。
无论她怎么叫,赫连容琨都没有停止步伐。
她眼睁睁看着赫连容琨消失在自己眼前……
童溪,全都怪她!
如果不是她,自己不会变成这样……
她的孩子,骨血相连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容琨还会再像以前那样疼她么?
她费尽心思怀上孩子,容琨再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了……
……
童溪惊魂甫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萧诗漫倒在血泊里的场景始终在眼前挥之不去。
她记得她当时从楼梯上摔下来时,也是这样流了一滩血……
“今晚的事情太诡异了。”童溪左思右想着,忽而拉着赫连爵的手:“是不是你做的?”
赫连爵漫不经心地揉了揉她的发顶:“我一直在大厅用餐,能做什么?”
童溪想想也对。
但萧诗漫下午明明用树枝撩蛇丢到她身上,那姿态一点都不像会做噩梦受惊的样子。
她想不通也就不再继续想下去,因此也没有注意到赫连爵眸中一闪而过的寒芒。
他拿了药混合着温水送给童溪冲服。
萧诗漫情况危急,连夜被送往市区的医院。
这场度假村之行,乱成一团。
隔天早上,童溪迷糊中醒来时,梁琴已经陪着萧诗漫去了医院,只剩下赫连容琨尚且还留在度假村收拾东西,临走前,几人打了个照面,却也没有说话。
郭特助亲自过来接童溪和赫连爵回殷城。
赫连爵临时接到了好几个电话,催促关于公司的事。
赫连爵不太放心童溪。
“没事,我吃了药,身体好了很多了,只是一些余毒,你去忙工作吧、”童溪推了推赫连爵,不希望他为了自己而耽误工作。
赫连爵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发顶,在她额角落下轻柔一吻,让郭特助送她回去,继而自己打车去了公司。
童溪回到酒店,迷糊中接到了法国的电话。
关于她一直续假不能回公司报道而追问了好几遍……
童溪当然不能说自己因为深陷官司而无法抽身,只是借故自己遭遇了意外受伤导致无法成行,迈克森也不好再刁难,勉强作罢。
收了线,童溪爬在床上卷着被子,很快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