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金属皮带扣这么软?
还带着温度……
童溪猛地瞪大了眼,入目看到的便是……
“赫连爵!”童溪恼羞成怒,愤怒地朝着男人低吼一声,气急败坏地便要将他甩开,看他嘴角那一抹还来不及收回去的笑弧,他分明就是故意的,赫连爵愉悦地欣赏着童溪此刻的表情。
可他没料到的是兔子急了爷要咬人。
童溪气鼓鼓地将男人推开。
赫连爵胸腹伤口严重,的确没有那么多的力气,随着她的动作,男人往旁边侧身两步,当即疼得弯下了腰,直都直不起来,童溪原本恼怒的步伐已经走到了门口处,听到身后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又顿住了。
她起初想着的是要叫郭特助进来,可看到他后腰靠在墙壁,满脸痛苦的表情……
“喂,你别装了,我刚才推你的那一掌没有用力的!”童溪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赫连爵弓着身子,并不说话,但额头的冷汗似乎比刚才更加细密了。
“你……你还好吧?”
童溪见状什么也顾不得了,当即懊悔地直咬舌,连忙跑了过来。
正打算检查他的伤口,下一瞬,纤细的腰肢猛地被男人用力环住,赫连爵将童溪紧紧地搂在怀中,下颌抵在她的肩窝,微微歪着脑袋,他醇厚的嗓音就落入她的耳膜:“终于可以再一次拥抱你,这样光明正大的方式。”
而不是像那天躺在床上,只能抱她一半……
童溪挣扎的幅度在他话音落下的同时都消散了,她轻咬着下唇,齿冠都在微微哆嗦:“讨厌,你又骗我!”
“我刚才是真的很疼。”
童溪小手微微曲着,轻轻捶打他的肩膀,却也不敢用力,很轻很轻的像是在挠痒痒。
赫连爵将她抱得更紧:“好了,我承认刚才是故意逗你的,但它很想你也是真的,乖,帮我把皮带解开,嗯?”
……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童溪耳根爆红,羞赧着直接跑出了病房。
郭特助和赫连爵在法国的女秘书朱迪来送文件的时候,和跑出来的童溪差点撞了个正着。
“抱歉……”童溪下意识诚恳道歉。
尴尬到不行……
郭特助看她逃一样的反应大概就猜到了什么,玩味地挤挤眼:“童小姐,爵少对你做什么了?”
“……”童溪小脸红扑扑的,没接话,看到他和朱迪怀里抱着的文件,拧紧了眉:“这些文件都是送给赫连爵看的?”
“是啊,爵少最近刚动完手术,公司的事都积累下来了,一些不重要的我已经提前处理了,这些都是要送给爵少过目的重要项目、”郭特助解释着,也不避讳着童溪。
可女秘书朱迪却不满地蹙眉:“郭特助,公司内部的机密,还是不要对外人说了吧?”
郭特助声音幽幽转冷:“谁跟你说童小姐是外人?”
“我没想打听机密事宜,不过……”童溪望着那叠厚重的犹如小山一般的文件:“赫连爵身体还没有康复,就让他看这么多文件,会不会耽误他休养?”
“这是爵少吩咐拿过来的,我原本也是不想的。”
郭特助无奈地耸了耸肩。
童溪眸子轻轻眨了眨,然后直接推着郭特助往外走,道:“暂时别管他的吩咐,你就说我把你叫去做其他事了。”
“呃……”郭特助被童溪推着在回廊上走了几步,有些不确定地试探道:“万一爵少怪罪下来?”
“我担着!”童溪自信地应声:“天大地大,都比不上他身体为大,我相信就算是巴桑医生也不建议他身体一好转就这么高强度工作的。”
闻言,郭特助也只好不再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