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溪惊得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却被赫连爵制止。

“那是我苦苦哀求童婶,她才答应帮我的!再说了,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我,你都已经原谅我了,甚至可以接受这个孩子,为什么不肯放过童婶?她一大把年纪,儿子又需要钱,你让她如此老人,该怎么生活?”

赫连爵眸中也掠过一抹幽深的复杂:“做错了事,就该罚!”

童溪忽而有些恍然,胸口闷闷的痛。

“欺骗了你,就该罚,那最先罚的人应该是我,难道就因为你下不去手来惩罚我,所以迁怒其他人?”童溪双手揪着他的衣领,由于坐在他腿上的姿态,视线比他略高,逼迫意味十足:“是我连累了童婶!”

赫连爵闪过恼羞成怒,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童溪说中了心事……

“够了!”他低喝。

“不够,童婶被无辜牵连,哪里是够?”童溪不可思议地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么?”

赫连爵听到讨厌两个字,黑眸倏忽变得凛冽。

那天在马路对峙,她也说了讨厌两个字……

他以为他们之间有了缓和,可那讨厌,原来还在。

“赫连爵,我讨厌你自作主张,我讨厌你主宰别人的命运,更讨厌你的双标!”童溪脑海中回忆起这段时间发生的每一幕,无数画面交织在一起,她脑海中满是混乱,对着他一字一句道:“对我是这样,对孩子是这样,就连对童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