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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溪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出来浴室时,看到自己的笔记本掉在地上,赫连爵正满脸阴沉地睨着窗外,似乎在平复克制自己的情绪,童溪不可置信地瞠大双眸;“赫连爵,你动我的日记本?”

赫连爵垂眸没有说话。

“这是我的隐私!你未免太过分了!”

“我过分?”赫连爵神色一凝,五指卡住她纤细的下颌:“你日记里写着我捉摸不透,脾气差,难相处,等孩子生下来就跟我离婚,还试图带着我的孩子远走高飞,难道这就不过分了?”

童溪:“……”

她有时候心里不高兴,就会在日记里写一些发泄的东西。

但这并不代表她一直是这样的想法。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就连那头愚蠢的贝勒都比我贴心?”

“……”

“我活该一辈子没有孩子?”

“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天啦!”童溪的话还没说完,小阁楼忽然传来了童婶惊慌失措的喊声。

童溪话音顿住,赫连爵脸色愈发阴鸷,用力地做了个深呼吸,不再理会童溪,扭头阔步往外,童溪不知道明明好好的,怎么忽然会变成这样,她试图去抓赫连爵的右手,但他转身太快,她什么都没抓到。

抿着唇,她只得跟了上去。

小阁楼。

童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钢琴架上的五线谱被撕碎成了纸屑,纷纷扬扬地飘洒在地面。

窗户大开着,微风从窗户钻进来,地面上的纸屑随着风而摆动起舞。

最重要的是一直紧闭着的盒子此刻大开着,里面的相框倒扣着掉在地上,偶尔可以看到是破烂的玻璃,童溪一颗心都猛地揪紧!

怎么会这样……

“对……对不起先生,我打扫之后忘记锁门,刚才上来整理的时候,才发现……”童婶额头渗出冷汗,结结巴巴地望着赫连爵,腿脚都在哆嗦:“是我的错,我应该早点把贝勒赶出阁楼,对不起,我现在马上把这一切都收拾……”

赫连爵的眸光紧紧落在地面上的那些碎纸屑之上。

切口虽然不算整齐,但很明显是被人为撕烂了。

地面上虽然有贝勒的狗毛,但东西不是它弄坏的……

赫连爵深吸一口气,周身萦绕着摄人的寒气和杀意,冰冷的眼眸宛若鹰隼,攫住童婶的视线:“别动。”

童婶半俯身去捡碎纸屑的动作一僵,眼睁睁看着赫连爵一步步走到破碎的相框前,他捡起那幅被摔得破裂不堪的相框,玻璃框都碎了,他从碎玻璃中捡起那张完好的相片,隐隐看着,还有些泛黄,似乎放着好些年头了。

他身躯略带着狗楼,周身笼罩着悲伤。

是童溪以前从未见过的脆弱和悲伤。

童溪心脏乱跳,一句话都不敢说,静静地观察着四周,当注意到赫连爵珍视地凝视着那张摔烂的相片时,心口一阵细细密密的痛。

他很在意相片,或者说,更在意相册里的那个女人。

萧诗漫,就真的那么好么?

值得他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童婶。”忽而,男人性感的薄唇微启,嗓音却淬了毒那般寒凉。

童婶上前道:“先生?”

“把监控调出来,我倒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赫连爵一声令下,童婶连忙应道。

童溪惊愕:“还有监控?”

童婶解释:“为了保证安全,别墅里都安装了隐形监控的,不过这件事很少人知道,都藏在角落里呢……”

“整幢别墅都有?”童溪自己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