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迷信了说是图个吉利,往实际上说确实也是遇上个年末,都没这么个闲心功夫。

外面的大所往往都是冷冰冰的,也就是他们小所,还有些人气儿在。

工作闲暇,几个同事也能光明正大的凑在一块插科打诨,笑语纷纷,竟真有了几分年味。

反观是何成的办公室内,与外面的气氛不同,气压显是低了好几个度。

余青和陈媛同何律讲了江珂案的事情经过,以及当前的几处疑虑。何成听的频频皱眉,却也一直没有打断。

话后,沉默良久,何成才开口:“一开始给你们这个案子是有两点考虑,一是PUA事件逐渐成了社会重点,国民关注度很高,且你们与委托人同龄,比起律所里的其他有经验的律师,或许你们两个会更加适合。其二,我想说的是余青你做事太过冷漠,往往习惯用结果反推过程。这既是又是也是劣势。做律师的没想象的容易,既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要被委托人影响,但过度的冷漠反而会让委托人与你拉清界限,那些你想知道的事,未必真会选择对你说。”何成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余青,又看向了陈媛:“还有你,感情用事,只会被案子牵着鼻子走。同情太多,到了最后什么都做不了。”他声音顿了顿,将面前的案宗合拢:“江珂这事先放放吧,年后约来律所,我跟你们一块聊聊。”

何成后又对着他们又指点了一二,最后走了走温情路线,叫余青和陈媛压力不用太大,存当个涨涨经验和眼界的小case,不用太过在意。

他脸上笑着,可总觉得是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不出的瘆人。

从何律那出来后,他俩的神经才略微放松了些。

高强度的紧张让精神都感觉到倦怠,或许还有其他的原因,就好比是昨夜。

余青在工位上闭上眼,双手扶着额头,昨夜的情形历历在目得在他眼前出现。

他的秒射,萧凌的失态,以及他最后失控像是还未来得及抹杀兽性的动物般的...

只是开了个头,之后的一切都接连着一股脑儿的倾泻出来,止也止不住。

甚至,在给萧凌洗漱完后,他还不争气般的连夜离开了别墅。

凌晨的夜很冷,凛冽的风像是能吹进骨头里般的刺骨。那感觉像是同他在萧凌那受到的屈辱一块,被封印在他的身体里,让他怎么都洗脱不掉。

下午,余青收到到了条王浩的消息:

【兄弟,最近怎么样?】

这个人从假期消失到了现在,一直是杳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