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媛目前的情绪,一如他见过的那些客户方,在面对自己利益收到损害时失控的情绪一样:“作为律师,应该抛开自己的主观看法,客观职业的为甲方提供服务,以达到将收益做到最大化。这一点,还需要我来提醒你么?陈律。”

陈媛沉默,她看着余青,在心里嘴里那些责问的话全被他这一句给生生压了下去。

她冠冕堂皇的打着来帮他的幌子,实际上,不是也掺着她自己说不出口的私心?

她跟王浩的婚事在即,王浩如今又跟德安说不清道不明。

若这其中真有猫腻,那在不知不觉间,也让她们家族也牵扯到这浑水之中。

她拿起刚被倒满的水杯,柠檬水的酸苦味化在她嘴里,她憋着气,直直灌了半杯下去才停。

前所未有的疲惫感压了上来,她觉得自己宛如是个跳梁小丑,可笑又多余。

什么时候,她将自己的人生走到这一步?

她眼底红着,看向余青。

她知道余青跟德安的纠葛,正是因为她知道,所以像是她提起「德安」来,就能跟余青再扯上些关系,能跟他有新的交集。

如今,他们之间仅仅隔着一张方桌,近的触手可及。

可她清楚,她跟他已然彻底没有再回到从前的可能了。

回家路上,余青耳边时不时的会想起陈媛的那声质问。

夜晚的高速路上通行顺畅,他打开了车窗,点上了根烟。

递刀人

或许这话在他十八岁的时候能将他震醒,现在来,他早已身陷囹圄,困在局中,已经太迟了。

春分已过,南城的气温也逐渐变得适宜起来。企鹅号:291@26@82@673

光从天气上说,这座城市还是很适合生活的。

入了夜,街景繁华,霓虹闪烁,萧凌站在露台上,听到背后开门响动,转身看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