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轻柔的触感摸了摸头发,江夜北好像突然被顺了毛一般,抱着季归期的手臂突猛地就卸了劲儿,十指相扣的掌心虚虚抬起,不敢再抱了,甚至不太敢摸。

“刚才不是胆子很大吗。”

季归期看他犹豫迟疑的模样,微微勾起唇角,在晨间阳光下美得有些不真实。

“对不起,我又越距了。”

江夜北抬起头,眼尾红了一片,小心翼翼看季归期的神色,情绪的宣泄和崩溃就是那一瞬间,没有得到回应之前,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没有。

他害怕自己这么一闹,自己和季归期就更没机会了,怕本就薄雾般的梦被吹散,爱之切而思前想后,软肋化作骨刺,将心底最软的地方一刀刀凌迟。

“困了就再去睡会儿吧。”

季归期温声道,身体依旧紧绷着,下腹酸涩胀痛感几乎快麻木了,情欲忍得很辛苦,身体在微微颤抖,江夜北察觉到了他在轻颤,迟疑地注视季归期的眼睛。

“我可以……再抱抱你吗?”

声音很轻,杂糅着担忧和渴望,复杂的情绪在眸中交织,诚恳又黏糊乞求的模样,季归期心尖一软,微微俯身,任由他收紧手臂抱紧自己。

“嗯。”

带着盛夏的潮热和冷风空调的冰凉感,季归期靠在他赤裸地胸膛上,他的体温很高,浓郁的红茶香将自己完全包裹,心跳突然乱了一拍。

“睡吧,晚点带你去吃饭,通宵不是好习惯。”

季归期很快挣脱了他的怀抱,拢好凌乱的浴袍,纤细窄韧的腰身还有些颤抖,袍角撩起的那个瞬间露出一片雪白的小腿肌肤,细腻仿若上好的白瓷,随他起身走开的动作很快又垂落下去。

季归期觉得自己今天多半是有些狼狈退场的感觉的,江夜北勾起了自己的欲火,而他还没有现在就让这个人成为自己长期炮友的打算。

浴室的水声掩盖了掐玩蒂珠抑制不住的粗喘,季归期掐揉着那颗鼓胀的蕊豆,两根手指埋在穴里搅弄,指腹摩挲着敏感湿热的内壁,用粗糙的薄茧不断轻轻蹭过脆弱柔软的宫口。

“唔嗯……”

呻吟声悉数被吞咽进了喉间,高潮时季归期浑身发软,他已经熟练到了安抚自己就能得到愉悦的程度,但今天明显没有那么好抚慰,身体还是燥热不堪,下腹热意怎么都无法消散。

一墙之隔就是躺在自己床上的男人,他才调教过那根性器,彼此触碰、拥抱、紧贴,反馈给自己的快感确实太强烈了。

一次高潮尚且不够,花穴还是湿润鼓胀的,男根颤巍巍地挺立起来,欲望依旧高涨。

他不得不又掐揉着阴蒂,把花穴玩得湿润艳红,穴口又溢出一股清黏的淫液,他抖着身子,夹紧腿根,后脑勺枕着浴缸剧烈喘息,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大半发尾浸在水里,遮住胸前凸起肿胀的乳粒。

这边江夜北也不好受,他忍得眼睛都憋红了,愣愣地盯着季归期的背影,那段纤细雪白的脚腕就在眼前晃,浅蓝色的袍角曳起心底欲肆横流。

季归期去做什么了,几乎是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他起反应了,但不愿意被自己看到陷入情欲狼狈和失神的一面,这几个月太子爷从未失态过,只有自己陷得越来越深,对他欲壑难填。

为了不让自己又狼狈起反应,江夜北躺回床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但确实太累了,伴着枕边舒缓平和的幽香,竟然真的又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季归期就在不远处,厚布窗帘拉了半边,遮住了照在自己脸上的阳光,而美人则坐在纱帘前,面前圆几上放了台笔记本,长发柔柔垂落,在光影下耀眼得夺目。

江夜北差点看痴了。

“醒了?”

季归期听到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