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是他老人家辛辛苦苦主动引进来的人才,工作也干得很好,只能无奈揭过去。
话说他们季大美人从来没有被失控的病人抓到过头发,反倒是钳制人的动作迅捷又预判强,那场面还是非常赏心悦目的。
江夜北这喜欢调戏人的毛病也只针对冷美人一个人,把他们矜贵优雅又清冷严肃的季医生惹毛,简直就跟逗猫儿炸毛一样,怎么能不让他心神荡漾。
待在休息室,季归期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尾骨纹身那处发烫发热,连带着腿心都有了感觉,湿意在逐渐扩大,难耐的瘙痒从穴心缓慢蔓延开来。
他雌穴已经湿了,内裤紧贴在了阴阜处,季归期闷哼一声,按捺了一下腹下的热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起了反应。
顶头的灯一晃一晃的,像是把所有暖色调都抽取掉,透着锋利的冷光,窗户是关着的,他的第六感只觉得这个房间起了一阵诡异的冷风,令他后背发凉。
浓稠的黑暗倾覆过来,从屋子对面那头开始,直到屋顶的灯无端闪了几下,像是预告什么一般熄灭。
不是寻常的黑暗,这次是真的视线所及,黑到极致的那种。
旁边突然多了一个平缓镇定的呼吸声,季归期心头警铃大作,条件反射伸臂打过去,就被人抬手格挡住了。
“是我。”
江夜北。
那人显然格挡得也不好受,季归期这一下打得又猛又狠,几乎是御敌攻击的姿势,季归期听到熟悉的声音,才停下了后一个连贯动作。
江夜北觉得自己虎口都被震得发麻,翻手紧紧握住了季归期的手腕。
“你怎么知道是我?”
季归期卸了力道,被人握住了手腕,象征性随意抽动了一下,没有抽回来,也没着急发力,干脆由着江夜北握住。
这里太黑了,未知无端让他寒毛直竖,这人在旁边,虽然是死对头,却意外地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
反而两个人待在一块更心安。
“闻香识归期。”
江夜北轻笑,低沉磁性的声线微微颤动,用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细滑的手背,就被反手狠狠拍在了手背上。
他太熟悉季归期身上这股终年不散的浓郁幽香了,别人都说闻不见,说可能是季归期头发比较长,洗发水味道格外浓郁。
江夜北觉得这股香味市面上没有哪个洗发水能比得上,这人往往在他一米以内,他就能闻见这股幽香。
他可没少借着这个特殊香味印记,在医院各个拐角处堵人逗弄他,清冷严肃的季医生只在他面前破过一回功,他在季归期面前就是按捺不住这蠢蠢欲动的调戏心思。
“少嘴欠,说正经事。”
季归期打了这人一把,反手握住了江夜北的手腕,身体依旧紧绷,腰身微弓,像是即将要进行攻击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肩背流畅起伏的弧度潜藏着爆发性的力量感,蓄势待发的身体状态让江夜北格外着迷和欣赏。
有种,说不出的神秘危险性和禁欲感,配合着他身上那股浓郁冷冽的幽香,嘶,死对头有点迷人啊。
“猜你想说,纹身?”
江夜北挑了挑眉,往身边人平缓呼吸的方向又靠近了一步。
他穿着马丁靴,踩在地面上会发出沉闷的声响,可是现在没有任何声音,除了他们彼此绵长的呼吸声。
季归期几乎是一瞬间就意识到了江夜北走路的脚步声消失了。
“对。”
正经事他俩心有灵犀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季归期也不含糊,干脆利落地答应了一声。
“叮”
尾骨处纹身在持续发烫,浓稠的黑暗里响起来了一声尖锐的机器咔吧声,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