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在一旁不出声。

没一会儿,孩子醒了,乳娘过来抱孩子,几?人又寒暄一番,送出贺礼,才走了。

回去路上,朱曼曼低声道:“以前他两人总吵架,现在看着似乎过顺了,还不错。”

二婶道:“有?了孩子,就没太多别的心思了,也就安安心心过日子了。”

宋胭沉默不语。

这?一晚魏祁来了她房中?,脸上仍是平静得异常,两人沐浴完,便?行夫妻之事。

她突然想起?自己的月事应该要来了,也不知后面会不会正常来,更不知什?么时候才会不按时来。

算下来她嫁进来也有?八九个月了,若是快的,理该有?孕了。

今年一过,婆婆大约要催她,而眼下魏祁却总是忙,过来次数也没夏天那?会儿多了。

如果他们有?个孩子,那?孩子会长什?么呢?

灿灿,真是个富贵的名字。

魏祁突然加重了力道,她轻哼一声,大口呼吸,紧紧攥住被角。

后来结束,他径直起?身穿上衣服,在她伏在枕间?喘息时突然离开卧房,二话不说出了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宋胭还有?些纳闷,不知是怎么回事,开口喊了一声:“夫君?”

没人应答,她才意识到房中?没人,他真的直接出去了。

怎么回事,他去做什?么?

她甚至觉得他可?能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去做了,等一下就会回来,可?他却一直没回。

直到北风吹来,将?房门吹开,她披上衣服,下床去关门,看见门外无星无月,一片黑暗与严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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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了呢?

宋胭回忆近日来种?种?,疑心他是对她冷待。

可?她想不出是因为什?么,她以为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或者?,有?空再问问他?

魏祁沉默着,顶着刺骨寒风,踏着夜里?的黑暗回了景和堂,没叫仆从,自己点燃灯上床,却毫无睡意,坐在床边郁结难解。

他知道五弟的孩子出生了,也知道她今日去探望,他料到她也许会受影响,果然,晚上便?一直是一副怅然若失模样。

他无法忍受,她在床上都想着那?个人。

而他呢?从宋家回来,他便?一直在克制,在努力将?那?件事淡忘,在让自己想开,可?他做不到。

那?个鸳鸯木雕,她看着木雕紧张的样子,她偶尔坐在房里?的失神,他们当初在芭蕉树下那?一幕……时时刻刻,抓心挠肝。

后来他意识到自己在这?件事里?陷入太深了,几?乎到了影响公事的地步,所以他刻意将?心放在繁忙的朝事上,少踏入后院,可?没想到有?一天要面临如此难堪的境地。

宋胭,他这?个丈夫,在她心里?到底占几?分呢?

他想,到新年之前,他不想见到她了。

正好,年底公务繁忙,能一直忙到腊月二十?五休假,他到休假时再去她房中?也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三天有?两天都直接睡在兵部,其中?一天回得早,但也在景和堂没往后院去。

但也不过就这?三天,三天过去,他又后悔自己之前的誓言,觉得自己过于武断,疑心太重,也许是他想多了。

他又想,那?天他突然那?么离开,到底有?些冷漠得过分,加上这?几?日似乎是她月事期间?,他就这?么不闻不问,连房间?都不踏进一步,实在太无情。

总之,他想了许多理由?,正好第四日他沐休待在家中?,想要一封信,而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