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下用袖子擦着眼泪,她一向自矜又倔强,还从未如?此脆弱过。
她从不知如?何对待自己的身世,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自己是父亲唯一的嫡女,恨不能向所有?人宣告自己身份尊贵,可在心底,她却明明白白,她什么也不是。
父亲根本就没在意过她,将来也不会在意,他会有?自己的亲生儿女,自己又算什么?
原本还能欺骗自己知道?的人不多,可魏五德出现?了,找到她。
她既抗拒,又内疚,觉得自己无情?,那毕竟是亲哥哥,能翻脸不认吗?可她又要怎么办呢?
痛苦这?么多天,她找不到答案。
可今天继母却告诉她,他既不做大哥,她也不必做妹妹。
所以,她是可以拒绝他的,可以不认他的。
宋胭从椅子上起身,将她拉着坐到自己身旁。
她知道?魏曦不喜欢自己,所以向来也没对她露太好的脸色,自然也不会过于亲昵,如?今见?她这?样?,到底不忍。
好在魏曦顾着伤心,倒没顾着不喜欢自己,扶她她也没拒绝。
待她坐下,宋胭抚着她的肩道?:“不过一桩小事,不必放在心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便来告诉我,你信不过我,告诉你父亲也好,他虽忙,但你现?在和他住得近,总能遇到他空闲的时候。”
魏曦只是痛哭,一声不吭。
又有?绣春堂的丫鬟来叫宋胭过去,宋胭没时间待了,便将这?儿交给夏桑,自己过去了。
魏曦在椅子上哭了足足半个时辰,似乎哭得泪都干了,才又在椅子上呆坐了一会儿,擦了眼泪,埋着头,由夏桑紫燕陪着沉默无声地回自己院中。
……
晚上回了房,宋胭自然将这?事告诉魏祁。
不告诉他他也会知道?,毕竟人是在景和堂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