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属实意外, 不知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一时之间,秋月竟不知怎么回答。但她向来稳重,便回?:“曦姐儿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不答反问, 魏曦却从她刚才的发愣和回答里明白,她是知道的。

连刚进来的秋月都知道, 想必春红也知道,府上其?他人?都知道。

她低头道:“我?隐约知道这件事,但知道得不多,你知不知道我?那边……那家,叫什么名字?”

秋月回?答:“这我?又?如何知道, 除非专程去打听,不是说是族里的同支吗?”

说罢低声劝说道:“但不管怎样,这些我?不该打听,你也更不该打听,你做大爷和大奶奶的闺女, 是在宗祠里祭告过祖宗,让族老?做过见证的, 从此就和以前的家人?没关?系了, 你如今是大爷的长?女,又?是哪里不好?还去打听以前的家里让国公府这边怎么想?”

魏曦知道秋月说得对, 可她并不知道是别人?找到了她。

她点点头, 以示自己明白了,秋月问:“怎么突然提起这个?”

魏曦犹豫片刻, 随口回?道:“今天是先母忌日, 我?去祭拜她, 就突然想起来的。”

“那以后就不提了,奶奶说了, 你就是大爷的长?女,堂堂正正,什么过继不过继,就当没这回?事。”

魏曦点头。

下午回?到房中,魏曦仍然记挂白日的事。

她不知道怎么办,说完全不理,那人?应该就是她亲生的哥哥,说理,她怎么理呢?跑去找宋胭要个差使吗?

不管宋胭愿不愿意,她自己便觉得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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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犹豫纠结,想着要不要去问问姨娘,随后又?觉得,是不是问继母比较好?

正好又?想起过两日父亲沐休,会得空一些,她是不是找个他们两人?都在的机会说呢?

她拿不准,夜里辗转反侧,半宿都没睡着。

这两日宋胭都在往绣春堂跑,二太太这胎来得急,据说胎象也不是特?别稳,恨不能每日卧床,所以将大小事务都委托宋胭与儿媳朱曼曼。

朱曼曼却是个万事不上心的性子,你让她早一些接待媒人?,她却睡忘了,前一日犯了错被二太太一通数落,第?二日又?犯,二太太便没了力气,尽数都交与宋胭。

而宋胭也在这时候才知道媒人?过来了,该备什么样的酒席、给多少赏银;送聘礼的来了,该安排什么人?去接应,又?该每人?打发多少喜钱……忙虽忙,却让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再是那个举足无措、小心翼翼的新媳妇,而是堂堂正正,成了国公府一个不可或缺的人?。

下午二太太留她在绣春堂玩,她道魏祁在家中,便回?来了。

秋月春红与她一起回?来,到房中,见魏祁就坐在书桌旁。

宋胭问:“夫君用过午饭了?”

“嗯。”

她便去房中坐下,秋月给她上茶,问她:“明日纳征,奶奶穿那件藕荷色的遍地锦小袄吧,穿的话我?让人?晚上给薰出来。”

第?二日穿,前一夜用薰笼将衣服用香料薰一遍,到第?二日便能遍体生香。

春红却说:“那藕荷色是不是老?气了些,我?觉得穿那件朱砂色的,多艳丽啊,奶奶又?主?事,保管这一日别人?就记住奶奶好看?又?能干了。”

“那朱砂色的也太艳了,招眼,回?头三奶奶肯定也是一身鲜亮,让人?觉得这家的媳妇一个一个,比那新娘子还花哨,我?穿那件杏色的就好。”宋胭说。

“好,那就杏色。”秋月与春红不再争了,没一会儿,宋胭让她们下去忙,自己喝了两口茶,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