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后只将信收在抽屉中,过了?两日,待伤好、待匪寇平息,便去寻了?几匹太湖锦,让人送回去了?。
他?想,他?是长子,理该比别人坚强一些。
后来还有什么事,他?都忘了?,只记得国公府的?担子是担在他?身上?的?,他?不敢懈怠,不敢轻松,祖父与母亲都老了?,其他?叔叔与弟弟都不成事,需要他?护着。
但有一日,会有一个人,说他?委屈,他?最不容易。
他?突然觉得眼角有些湿润,竟有一种,匆违的?,十分陌生的?想哭的?冲动,这让他?急忙微低下?头,抬手扶额,一幅头疼的?模样,掩饰自己此时的?失态。
宋胭看他?这样,便不说了?,拉了?他?胳膊变了?语气,安慰他?:“不过也没什么,我就是说说而已?。爵位不算什么,你不就是凭自己做了?尚书吗?以后我们好好教养子孙,让他?们个个勤奋上?进,倒比袭爵享安逸强一些,有爵位还容易养成纨绔。”
魏祁笑了?笑,抬眼温声道:“你说的?对。”
第036章 第 36 章
说完, 将她紧紧抱住。
宋胭觉得他一定是难过的,便?也?反手抱他,并够了够身?子, 让他伏在?自己胸前?,大有一种告诉他“你还有我”的感觉。
正想再如何安慰他, 却听他道:“只是?委屈你,之前?我已替母亲请封了诰命,须等几年?才能再次请封,晚一些,但总会有的。”
宋胭松开他:“我可没有急着要做什么诰命夫人, 我盼你顾惜身?体,平平安安才好。”
魏祁一笑:“信王妃竟说我只有艳福。”
宋胭奇怪,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
正好在?这时饭菜热了重新端上?来,宋胭拉他去用饭。
魏祁累了两日,他一吃完饭, 宋胭就催他去沐浴,然后?让他早点睡下。
他却拉了床边的她, 朝她唇边亲过来。
宋胭推他, 娇嗔道:“做什么呢,让你赶紧睡。”
魏祁笑了笑, 不再闹了, 闭上?眼睛安静睡下,确实疲乏, 倒是?很快就睡着了。
宋胭在?床边看了他一会儿?, 为袭爵的事叹一口气, 又翻了会儿?闲书,终究是?百无聊赖, 也?睡下了。
早上?她醒来,见魏祁早已睁眼,却躺在?床上?枕着头未动。
这倒是?少见,一般来说他会早于她起床,或是?与她一同起床,他醒来后?便?绝不会再赖床,嫁他时还是?料峭三月,当时就是?。
“你今日不急着出?去吗?”她问。
“今日沐休。”
“哦……但沐休你不出?去吗?”他还有沐休的时候吗?她怎么不知道,对他来说,沐休就是?办那些不用在?衙门办的事。
他反问:“盼着我走?”
“那自然没有,我是?好奇。”
魏祁摩挲着她的脸:“今日突然想……不做什么,出?去走一走,你想去哪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宋胭很吃惊,她还没明?白他的意思。
他继续道:“昨日路过揽月楼,见它门口立了个?牌子,写?着‘今日出?演《西厢记》’,你要去看吗?”
《西厢记》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大家闺秀,和一个?书生私订终身?,无媒苟合,所以许多家里是?不许姑娘们听这出?戏的,更?遑论看书了。
不过宋胭看过书,听说有戏,自然也?想听。
但她总疑心他在?开玩笑。
“真的?”她问。
“自然是?真的。”
“那好啊。”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