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小声问:“你有没有……违背朝廷律法,就……贪污受贿之类的?”

好?端端,怎么会有金条呢?据她所知,俸禄也不会发金条的。

魏祁微怔,然后笑了起来:“这你倒不用?担心,只有些寻常的来往,不会有被?查处那一日。”

宋胭想想也是,官场上的事不简单,他不是财迷心窍的人,不至于铤而走险。

魏祁道:“你拿。”

宋胭盯着?那箱子看了很久,极为忐忑。

他让她拿,这不是什?么试探,应该是真心的吧?

她拿多?少呢?

好?想要金条,因为这个一看就值钱,而且她这辈子还没见过金条,金子也最稳妥。

这一根金条,大约是三百两?还是更多?一点?

银票也不错,就最上面这张,能看到是一百两的。

她伸手,拿了那张一百两的银票。

抬眼看他一下?,见他面色平静,又伸手拿了一根金条。

然后试探地问:“这两样……可以吗?”说完解释:“实在是到了国公府,有些私下?的人情往来不能太寒酸,也有好?几人说我?平时穿戴太素,我?也怕丢府上的面子,就想新置办些首饰衣裳之类的。”

魏祁这会儿才知道,她的意思?是就拿这一张银票,一根金条。

那他为什?么要将?这箱子打开呢?

他于是从里面拿出一沓银票来,又拿出十来根金条,正要递给?她,想了想,索性又放了些回去,只拿了四五根金条,五张银票并三锭银子出来放到一旁:“剩下?的,你拿去吧。”

宋胭脑子有些晕晕的,疑心自己在做梦。

直到外面传来几声清晰的蝉鸣,让她五感清明一些,她才意识到这是真的,他给?了一箱子钱她,她做梦都没梦过这么大数额。

“太……多?了吧?”她回。

此时发现魏芙对她的讽刺好?像还真说对了,她没见过么多?钱,都不知道怎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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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连要放到哪里藏起来,都有点陌生。

魏祁却说:“若暂时用?不着?这么多?,你先放着?也行,不是想要新首饰么,我?听说那些整套的花丝头面也挺贵的,你先去置办,不够了再同我?说。”

这意思?,这些钱都可以拿来零花,不用?保存多?少,留待以后娶媳妇或是嫁女儿?

花丝头面啊,这得?做多?少套?

宋胭愧疚昨日傍晚才同宫玉岚说了他坏话,还嫌累,拒绝与他再同房……怎么能这样呢?她凭什?么暗自把他比作偷情妇人的木讷丈夫,又凭什?么不承担做妻子的责任?

哪个木讷丈夫能一下?给?上万两银子你做零花,他甚至都没有强迫她必须服侍他。

“大爷要用?饭么?要不然我?去给?大爷做?”她无话可说了,恨不能亲自下?厨,将?他当皇帝供起来。

魏祁不知她心中的波澜壮阔,脸上仍是寻常神情,摇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出去,也要去衙署一趟,晚饭也不必准备。”说着?要换衣服出门。

宋胭连忙起身来帮他解腰带更衣,一边又关心:“路上吃的干粮,还是早上吃的热食,不难受么?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有个同年要见面,大约会去酒楼吃顿饭,之后就去兵部了,会早些回来的。”他说。

宋胭替他换好?一身圆领袍,又替他整了整头冠。

他要离去,却又突然停下?:“倒忘了说,还有这个。”

然后从床边柜子里又拿出一根钥匙:“这是库房的钥匙,就是东厢那个上锁的房间,里面是这么多?年旁人送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