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低下头来,蘸了蘸墨,认真写手上的字。

隔一会儿她走了,就在他心渐渐平复时,她却又回来,让他忍不住再次抬起头,发现她又在剪灯芯,一手执剪刀,一手扶着桌子,身子半歪,头发垂了一半下来,那薄薄的短襦本就系得松,此?时半垮在肩头,让胸前的春光呼之欲出。

他看着她将灯芯剪完,然后伸出手,将她手牵住,宋胭疑惑地抬起头,被他轻轻拉到了他面前。

他一手搂着她,让她坐到他腿上,在她耳边问:“是想?了吗?再等我两刻,就快好了?”

他这问的是……她想?那个?

宋胭很疑惑,很快否认:“哪有,我才没有呢。”

“那你穿这么薄做什么?”他看着身上的衣服,那肚兜上的月下金桂离他近在咫尺。

宋胭闻言,莫名道:“大?夏天,在自己?屋里,不穿薄的还穿厚的么?”

意?识到自己?静悄悄帮他点灯,帮他剪烛芯,就怕打扰他,他却误会自己?故意?在他身边转,想?做那事,她觉得很冤,从他身上起身,轻哼一声:“自己?脑子里不正?经,倒怪别人穿得薄。”

魏祁欲言又止,最后放弃。

是他脑子里不正?经吗?他怎么觉得就是她在故意?诱惑他?

他没和她争,再次执起笔。

宋胭坐到他对面去,心中微恼,觉得自己?受了不白之冤。

她索性?坐到了书桌旁边的榻上,拿了只香膏来,轻轻挽起裤腿,开始往腿上一点点抹香膏。

魏祁转过头,就见她身上那件短襦又松了一些,垮下来露出圆润的肩头在外,她还挽起了裤腿,那小巧的,染着蔻丹的脚、光洁的小腿都在外面,于是他脑中徘徊的,全是那腿挂在自己?臂弯上的情形。

她抹了香膏,手在小腿上,从下抹到上,又从上抹到下。

他放了笔,将桌上公文往旁边一推,烛台换到了旁边高几上,起身过去将她从榻上捞起来,抱过来,一把放在书桌上。

“做什么呢?”他问。

宋胭拿腿靠住他的腰,娇声道:“没干嘛呀,又打扰你了么?就是有点……睡不着嘛……”

他深吸一口气,向她逼进一步,一把搂住她腰:“睡不着,那就别睡了。”

说罢,将那她惹火的薄纱短襦扯掉,狠狠吻向她的唇。

这吻没持续多久,她便被放了下来,自下而上看着他一手捏着她的腰,一手迫不及待拆下自己?腰封。

她娇嘀嘀笑他:“假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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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已顾不上她的取笑了,用行?动承认自己?和正?经不沾边。

虫鸣不止,远处花园的池塘里传来阵阵蛙鸣,此?起彼伏,久不停歇。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去了床上,又过半个时辰,他起身去沐浴。

宋胭道:“等等,我也?去。”

“嗯?”他问:“怎么要去沐浴了?”

她向来是懒得动的。

宋胭嗔怪地看着他:“你说呢?”

他低头看了眼,笑。

不知?她算不算怨女,但?他算是旷男了,忍了太?久。

“我替你洗干净。”他抬手将她抱了起来,往浴房去。

第080章 第 80 章

翌日一早, 魏祁还没出门,国公爷那边来了人,让他若是有空, 就晚一些出门,先去万寿堂一趟。

只要不是有朝会、不是有内阁廷议, 魏祁去衙署倒是无所谓早晚,他依言暂时留在屋中?,待宋胭起身梳洗好,便与她一同去万寿堂。

前天一夜、昨天一天,国公爷想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