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论战里,看似所?有人都等着他拿主意,但?其实他并非完全乾纲独断,魏祁站在那里,那种威压裹挟着他的意志,让他不得不按孙子的想法去做。
似乎不那样,他在大房这一支面前便彻底失去威信说到底,如今他在魏祁面前只是长辈,而非管控者,决定不了他的前途生死。
这种感觉,上次便有了,这次更甚。
有一点落寞,但?又知道自己不该落寞,毕竟他比自己强,是魏家的希望,是魏家如今和未来的顶梁柱。
语气中透着疲惫,他无奈看向魏祁:“琉璃瓦的事,明天彻查,眼下?你们?就先回去吧,后边待查检结果出?来再说
“至于二媳妇,让人带着先去你过世的母亲房里休息吧,或者愿意的话,也可以自己交待钱都存放在哪里,这事也能早点有结果。”
二太太垂着头?不说话,魏祁道了声“是”,带着宋胭走了,不再管这边的事。
既然国公爷决定清查,也就不必在这儿盯着。
外面早已是一夜色茫茫,回去路上,魏祁牵起她的手,提醒道:“注意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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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胭看看他,另一只手也伸过来,将他胳膊抱住。
虽然今天闹了这么?一场,但?她莫名的心情还?挺好。
转而看他,愧疚道:“今天是不是耽误你自己的事了?是我太笨,害你要替我忙活。”
魏祁反问:“怎么?这么?说?”
“我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啊,我以为?证据确凿,结果那些并不是真?正的证据;我以为?与二婶挑明了,她就不会?再三针对我了,结果她竟能找个我的把柄出?来。”
说到这里,她连忙解释:“她说的那批琉璃瓦,我绝没有自己卖掉,我问过二婶,全按她吩咐做的,当?时?我虽觉得不妥,但?总觉得不该质疑二婶,就什么?都没说,哪知道还?有今天。”
魏祁温声道:“二婶的精明厉害,连我也不敢小觑,你哪里能斗得过?她在府上安然无事这么?多年,却被你抓到了她贪墨银两的事,她估计早就后悔小瞧了你。”
“是吗?”宋胭内疚的心理散了一些,然后道:“我总觉得今天的事好像因我而起似的。”
魏祁认真?道:“最初我也觉得是不是不要把这事闹太大,但?见她反诬告你,我突然意识到人的胃口是会?逐渐养大的,胆子也会?越来越大,她当?家十多年,贪墨二十万两,下?一个十年,也许是五十万两、一百万两呢?
“国公府再家大业大,也经?不起这样的贪墨,最后国公府被掏空了,家也散了。”
这倒是,眼下?的贪墨,对国公府似乎没什么?影响,可谁知道二太太的欲望止境在哪里呢?
现在好了,不管怎样,事情揭露了,这场贪墨也就戛然而止。
宋胭放心了,然后道:“下?次我不擅自作主了,遇到事问问你。”
魏祁停步,看着面前年轻清澈的容颜,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你怎么?不能作主?是国公府太复杂,母亲太偷闲,才?要你来面对,你尽管作主,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