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胭看看那襁褓,绣着头金虎, 是?今年的生肖,形态可爱,针法精细。

她朝夏桑:“收起?来吧,等一下把?我?这里的银耳给她送一些,就说我?这里补品多, 吃不?完,谢过她一番心意。”

“是?。”夏桑说着去拿银耳,春红问:“剪刀呢?你们谁看见剪刀了?”

夏桑回答:“刚不?还在那针线笸箩里吗?”

“哪有,你看,没有。”春红说着去问其他人, 问了一圈也没问出谁拿了剪刀,又满屋里找, 还是?没找到。

宋胭在旁边道:“先去曦姐儿房里借吧, 后面真找不?到,再买一把?。”

春红嘀咕:“就算有人拿东西, 也不?至于拿把?剪刀。”

这倒是?, 那剪刀虽是?她嫁妆,请老师傅打的新的, 但也不?至于遭人惦记, 宋胭觉得多半是?哪个丫鬟拿了, 又忘了,总有一天会从?哪里出来。

结果还真被她猜中?了, 也就两三天的时间,新剪刀刚买回来,旧剪刀就找到了,是?春红与夏桑玩闹,将一个线团掉到了地上,蹲下身去找,这才发现,只是?在的位置很?奇怪。

那剪刀就在她卧房一座靠墙的花几?后面,被深深插在外?墙的木头缝里。

这样插进去要些力气,肯定是?人为,但房中?没人这么干,曦姐儿大了,也不?玩这么无聊的把?戏了,院里也没别的孩子来,屋中?人左思右想?,弄不?明白。

此事太诡异,秋月甚至提议弄点元宝纸钱烧烧,敬敬鬼神,宋胭最后没让弄,反正也没哪里不?正常的。

这不?过是?桩小?事,很?快就淡忘了,直到又过两日,她们去魏祁那个库房找布料,顺手看见副年画娃娃,秋月说年画娃娃好看,不?如拿回去挂着,宋胭常看着画里的娃娃,心里有所感应,也许生的孩子就像这年画娃娃。

宋胭也觉得不?错,魏芙家?那姨娘的事着实让她心惊了一下,总怕自己的胎儿出什么事。

她便将那画带回来了,秋月与春红在房间寻了个地,看好位置,便去找来钉子准备挂起?来。

就在这会儿,魏曦拿着本书过来,见了她们,问:“你们在做什么呢?”

春红回答:“把?这画挂起?来。”

魏曦道:“可是?屋里不?能钉钉子啊。”

正要将钉子钉下去的春红回过头来:“什么?”

魏曦看向宋胭,“屋里有人怀孕,不?是?不?能动?土吗?”

春红笑了:“曦姐儿连这都知道呢,我?们没动?土啊。”

魏曦认真道:“钉钉子就更加不?行了,利器都不?能动?,我?听人说有人家?里盖房里苛扣工匠工钱,那工匠怀恨在心,就在他们家?墙里埋了把?剪刀,最后这家?女人怀一个孩子就流一个,最后请了大师来才发现原因,就是?这剪刀的问题。”

屋中?所有人都愣住,秋月问:“这……谁告诉你的?”

“姨娘以前说的。”魏曦说。

屋中?其它人面面相觑,从?各自的眼神里能看出,她们都想?到了一件事:那把?插在木头缝里的剪刀。

所以……是?诅咒?或是?……厌胜术?

宋胭惊得脸色都已发白。

秋月见她这样,连忙过去抚了抚她的背,问魏曦:“你就听姨娘说过,还是?国公府的人都知道?我?们都没听过呢!”

魏曦看出她们神色有异,却不?知怎么回事,只认真回道:“就听姨娘说过,别人也没和我?说这些。”

宋胭回过神来,若无其事问她:“你来有什么事?”

魏曦很?快道:“我?见到个词,从?没见过,问问母亲认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