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过去,指着一只花道:“这个?”
“那个吧,这个太小了。”宋胭指向另一只。
那只略高?一些,魏祁将树枝拉下来,在靠后的地方将树树折下来。
他穿着青色绣松纹的大氅,黑色巾帽,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形颀长,站姿笔挺,哪怕是?常服也有一种朝中阁老的威严,这样的他却站在玉兰树下摘花……她看得发愣,竟觉得有一种异常的温柔。
很快他将那只花折了下来,上面有一朵盛开的,两朵花苞。
“然后呢?”他看着树上问,“这只吧”说着又要?去折,宋胭拦住他:“不要?了,就?插一只就?好?看了,不必要?那么多。”
“是?吗?不多要?几只?”
“不要?,就?一只。”
魏祁便将花拿了过来,宋胭要?伸手去拿花,却只觉一阵反胃,立刻到?小径旁想吐,半天也没吐出来。
魏祁连忙过去扶她,一边拿出手帕来,一边问她:“怎么了?”
待那一阵反胃的翻涌过去,宋胭直起腰来,回道:“突然恶心,有点想吐。”
魏祁想了想:“是?刚才吃了太多酸萝卜?”
宋胭摇摇头:“我早上也吃了。”
“那……”他脸上露出几分?小心与惭愧:“是?昨天晚上……”
宋胭被他说得脸红了,连忙道:“自然不是?,我今天开始没什?么胃口了,多半是?正常的害喜。”
魏祁皱眉看她,轻轻叹了声气?,似乎不太适应这种毫无办法的无奈感觉。
宋胭劝他:“好?像过了前几个月就?好?了。”
他看看附近,“我们去亭子里坐坐?”
宋胭点头,他便拉着她去亭子里的美人靠边坐下。
魏祁坐了一会儿,看看背后的椅靠,说道:“这椅靠是?不是?太往后了些?”
宋胭疑惑:“你才知道吗?我还?问过二婶,她说是?当?初的工匠喜欢这样,为了好?看,怎么夫君连自己家的东西都不知道?”
魏祁回道:“没怎么坐过,我已记不起上一次在这里坐着是?什?么时候了。”他说完看着下面的锦鲤:“这鱼是?什?么时候养的,怎样长大的我也不知道,似乎我小时候鱼就?这么大了,难不成一直没换么这鱼?”
宋胭想了想,她所知道的魏祁,的确很少有坐在这里歇息赏鱼的时候,他要?么一早出门了,要?么天晚回来,要?么匆匆去给祖父、婆婆请安,要?么待在景和堂,她还?见过好?几次六弟放学回来在这里喂鱼,二叔和三叔在这里下棋,他却没有。
整个国公府,何尝不是?他一人的辛劳在供着呢?
她抱住他胳膊:“那你今天在这儿好?好?坐坐,也看看这天上的云,园里的花,还?有水里的鱼。”
说完凑到?他耳边道:“去年?春天,我在这儿看见两条鱼那个。”
魏祁笑了起来:“你能认出是?在那个?”
宋胭撇撇嘴:“那自然能认出来,那个动作……”
“什?么动作?”
“就?在那里抖啊抖……”
魏祁越发笑得厉害,看看她,又看看水下的锦鲤。@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春天吗?也就?是?现在也有可?能?我还?没见过呢。”说完指向一对鱼:“那是?吗?”
“是?什?么呀,那是?在抢吃的吧。”
宋胭也低头在水里看,两人趴在美人靠边蹲守了半天,没见到?异样的鱼。
“大概还?不够暖和,等下个月我再带你来看。”宋胭说。
脸上含起笑,莫名的,魏祁竟然觉得自己还?有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