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看着他,良久,叹了?声气,点点头?。
“三叔三婶想?必伤心?不解,他们敬重祖父,还望祖父替我多劝慰。”
国公爷:“我明白?,我会同他们说的。”
“那孙儿先告退了?。”魏祁说完,躬身后退几步,随后转身离开万寿堂。
国公爷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朝身后老仆道:“这个孙子,终究是大了?……”
一旁的陶管家回道:“国公爷该高兴,府上有大爷,也算后继有人,府上不愁再?兴盛百年。”
这句话倒让国公爷心?中熨帖,想?着也是这道理,刚才那阵被忤逆的不快也就不当回事了?。
……
魏祁从万寿堂回来,宋胭问他:“什么?事,祖父找你去?”
魏祁坐到她边上,看看她手上的账本,问:“怎么?这么?晚还在看账?”
宋胭:“府上制春夏衣服花了?不少钱,我对对账。”
魏祁说道:“我把五弟调去肃州了?。”
他说得轻飘飘的,似寻常事,宋胭却是心?中一惊,抬眼想?问,却又迟疑了?一下,不知是不是该表现出关心?。
魏祁自己解释了?:“肃州很远,在边境,靠近嘉峪关。”
宋胭这才知道那是哪里,嘉峪关为西部第一险关,国防重地,到了?那里,不只日子艰苦,也危险,前年她还听说吐鲁番总过境侵扰边境,也就是说极有可能?还有两兵交锋的时候。
“你是……”
魏祁握起她的手:“我想?,五弟暂时离开是最合适的事,你也能?安心?养胎。”
他的话听起来是对的,只是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边境,就算要调开,不是出京城就好?了?吗?
或许是为了?磨砺他,又或许……是报复与警告?
她看着魏祁,不知他的真实意图,只是这些?理应和她没关系,她不能?多问。
昨日他那么?平静,好?似什么?事都没有,但只有一天?时间?,魏修就要被调去边关。
那可是他亲堂弟,现在她甚至弄不清,如果她没有这个孩子,他又会怎么?处置她?
这两日发生太多事,她有时想?起最初和五郎相遇时,有时想?起当初出嫁时,又有时会想?起他昨天?说的那些?话,然后又想?到腹中胎儿。
想?的东西多了?,心?里累,又很空,于是只能?什么?都不想?,而她也什么?都决定不了?。
魏祁看着她的脸,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关心?地问她:“听说刚怀孕会胃口不好?,想?吐,你还好?么??”
宋胭摇摇头?:“还没感觉,大概是还早吧。”
魏祁不再?说话,她也低下头?重新去看账本,房中有些?安静得过分。
翌日,魏修走了?。
原本是只身一人,三老爷三太太好?劝歹劝,带了?个护从在身旁,此去凶险异常,彼此有个照应。
魏修走后两日,长公府来人了?,有关和离一事,两家都是京中名门,谁也不愿将事情闹得难看,钱财上都不计较,很快就商定好?细则,长公府派人来搬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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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东西难免有些?动?静,宋胭待在自己房里,隐隐都能?听到一些?。
她不禁想?起尚在襁褓中的灿灿,也不知她现在身上红斑退了?一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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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小,连爹娘的样子都没记住他们就都不在她身边了?。
正失神着,外边传来春红的声音:“郡主?”
宋胭抬眼,就见个丫鬟打扮的女子从外进来,待她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