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见院中似乎有脚步声, 宋胭撑起身问:“冬霜?”
冬霜很快在?门外回:“奶奶, 你醒了?吗?”
宋胭问:“谁在?砸门?”
冬霜连忙道:“五爷夜里捉拿马贼,受伤摔断了?腿。”
宋胭立刻从?床上坐起身,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魏祁一边下床穿衣一边问:“多重的伤?”
“不?知道,是花妈妈告诉我的。”
魏祁匆匆穿了?衣服,随便束了?头?发?戴上巾帽,朝宋胭道:“我去那边看看。”
宋胭没回话,他?转过头?,才见她脸色一片死灰般的惨白,整个人都似乎颤抖起来。
心中涌起一股异样,但此时来不?及多想,他?只安慰道:“别太担心,我去看看再?说。”说完就出?了?门。
此时天正一片朦胧,天边亮起一颗启明星,下人们大半起了?床,在?院中行走忙活,魏祁快步去了?西院,到魏修房中,便见魏修躺在?床上,额上都是冷汗,显然疼得厉害,左腿上全是血,看着伤势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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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冯氏坐在?床边哭,三老爷在?屋中急得打转,魏祁问后得知大夫就在?路上了?,便走到床边,问魏修:“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伤得这?么重?”
魏修疼得颤抖,艰难说道:“四更时……遇到了?一队骑马的大盗,一行五人,我们只有三人,等不?及援兵……捉拿匪首时坠了?马。”
魏祁按了?按他?的腿问:“还有知觉吗?”
魏修点头?:“有。”
魏祁心中便松了?口?气,温声道:“大概只是骨折和外伤,不?用太紧张。”
话未完,一阵小跑的脚步声传来,里面人出?门去看,大夫总算来了?。
大夫被小厮拽着小跑去了?床边,让人将魏修裤腿剪开,血迹擦洗干净,随后摸了?摸骨头?,诊断道:“还好,是骨折了?,正骨后养一养能好,外伤是划伤和擦伤,天冷不?易疮疡,问题不?大。”
听了?这?话,屋内人都放下心来,三太太也不?再?哭了?。
接下来便是正骨,敷金创药,开药方,魏祁见正骨后魏修没那么疼了?,看上去好了?许多,便离了?西院,转身回宋胭院中。
房中宋胭已经起身,似乎在?屋内就听见他?进院,随后慌张出?门,见了?他?,问:“五弟怎样了??”
魏祁一边进门来,一边回道:“只是骨折,能养好。”
宋胭喜出?望外:“真的?”
魏祁看她,才发?现她眼中竟有泪痕。
他?沉默着点头?。
“是怎么骨折,要养多久呢?”她又问。
魏祁:“大夫在?给他?敷伤口?,那里人多,我未及细问就回来了?。”
宋胭神色上仍是紧张,但没再?多问。
魏祁静默许久,终究是问道:“你怎么哭了??”
宋胭连忙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刚才那一下,我想起了?我哥哥,当初也是我在?家?中,突然就有人将他?抬回来,说是摔了?,本以为是小事,结果却……”
因回忆起往事,她擦干的泪水再?次涌出?来,“我甚至想,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会出?这?样的意外,是不?是我会招什么噩运,好在?只是骨折,好在?他?没事……”
魏祁很想说,“他?不?是你身边的人,他?只是你丈夫的弟弟,和你没那么大关系。”
但他?到底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夫妻之情,没将这?话说出?口?。
甚至他?会忍不?住想,是否是他?自己太小肚鸡肠,这?也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