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也是这样卖乖讨好,知错不改,今日定不能就这样被她蒙混过关。

冷哼一声,崔氏看向面庞不知为何有些泛红的云千凝,音色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彻夜不归,留宿在外,阿凝,凝味阁的千金酿好喝吗?”

一般阿娘这种时候,就是真正发怒的时候,云千凝心下一惊,有些害怕,身体下意识地往裴千蹊身边靠了靠。

她的一切举动皆被崔氏看在眼里,她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小女儿或许真的长大了。

“伯母,都是我的错。”

裴千蹊上前一步,毫不迟疑地跪倒在崔氏身前,如玉树折腰,语气诚恳,崔氏心中一惊,让他起身:

“千蹊,不用替她顶罪,自小阿凝便是有你撑腰,才养的这般大胆。”

她说这话时,飞快地斜了云千凝一眼,小姑娘被她说中了,小脑袋垂的低低的,不敢再说话了。

“伯母,千蹊并非为阿凝顶罪,昨晚之事,想必伯母已然知晓,可是总归是听人口述,未曾亲眼所见,不若听我一言,再做判断,如何?”

他说的有些道理,崔氏心中想了想,从头到尾自己只听流缨一人所言,或许不够准确,便点了点头:

“你起来说。”

裴千蹊站起身,眸光扫了眼垂着头的小姑娘,缓缓开口:

“伯母生气,是因为阿凝不能饮酒却在外喝醉,这是我的责任,当时太子相邀,阿凝无法推辞,实非阿凝所愿,我本该尽力相劝,却没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