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地精良的官窑被震了震,发出清脆声响。
“阿凝是不能饮酒的,太子竟这般强人所难?”
流缨低下头唯唯诺诺道:
“奴婢不敢隐瞒,裴公子身边的小厮阿风与奴婢说,席间太子步步相逼,裴公子多番相劝也无果,三小姐酒量又浅,一杯下肚便醉了,太子又不肯放人,为了安全起见,裴公子只好与小姐留宿在了凝味阁。”
“这像什么话?”
崔氏气极起身,当下便甩了流缨一巴掌:
“府内的小姐和公子彻夜未归,你是怎么当奴才的,竟然现在才肯告诉我?”
流缨心中委屈,夫人临行前喜笑颜开地说今天有喜事,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她,她不敢有违,可是这也是大事,她整夜惴惴不安,根本没睡着,等到了第二日便急匆匆赶来了郑国公府。
“好了,阿娘,别气坏了身子。”
云星杳听流缨说完,温声相劝,轻轻挽着母亲重新坐下,她微微皱眉,转过身去问道:
“阿凝和千蹊现在在哪儿?”
“回禀二小···郑夫人,方才奴才来说,已经在回府的路上了。”
流缨艰难地改了叫了数十年的称呼,二小姐如今嫁了人,就是郑国公府的夫人了,待字闺中的名称自然是不能再叫了。
“那就放心了,没出什么事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