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簿大人看来对于这些金陵城的世家知晓颇深啊。”
司簿浸淫宦海多年,干得还是这种需要圆滑世故的差事,早就活成了人精,此刻听出了太子的言下之意,心知他对于自己已经心生忌惮,忙表忠心:
“殿下,吾身居此位,实乃不得已而为之,如今殿下至此,臣自当竭尽全力侍奉殿下,以殿下马首是瞻。”
萧泽漆只淡笑着,不说话,看着眼前正在逢迎拍马的人,怡然走过他身边,坐在主位上,姿态放松,元安递过来一盏沏好的金坛雀舌,萧泽漆伸手接过,低头闻了闻,香气清高、栗香持久、叶底嫩匀,难得太学中还会有这么好的茶。
按理说这样品种的茶一向只进贡宫中,常人很少能得到,除非是一品大官,如今太学的一位司簿却能平平常常拿出来一壶,看来父皇所说不假,这天下文枢之地也有着不少交易呢。
“司簿还在这里作甚?”
饮下一口,萧泽漆这才抬眼看站在一旁的司簿,眸子抬起,隐隐有泠光:
“本殿要在这里等到天黑才能入学吗?”
“啊,是,是,在下这就为殿下去准备一切。”
司簿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太子记在了心上,忙带着一众仆从下去了。
“元安,让翰林苑的傅大人过来,这个司簿不称职,换个人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