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要嫁给我了,难道不想提前适应一下吗?”

阿凝哪有这么心急?

“哼。”

云千凝嗔怒瞪他一眼,小手却被他握住,放在嘴边亲了亲,她想要收回,却被那人拉着,不让她离开。

那双线条优美的凤眸看着她,裴千蹊缓缓开口:

“今日是我第一天入太学,我,很想阿凝。”所以方才失控了,只想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第二日去太学也带着她。

两团红云迅速覆上云千凝的脸颊,推拒的动作缓了缓,她又何尝不想他呢?

今日特意与嬷嬷学做了螃蟹酥,就等着他回来一并分食,可是他久久未归,她一个人坐在青竹小院的石桌旁,从暮色四合等到皎月升起,还未听到门房的喊声,心里又担忧又生气,最后自己也不管那些做了许久的螃蟹酥,让流缨端了放回小厨房,自己一个人径直回屋子里睡了。

可是怎么样也睡不着,只好在床上转转反侧,正在胡思乱想之际,突然听到梅花窗下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眼下这档口是不可能闯进来外人的,只可能是那一个人。

她正要从床榻上起身去看窗边的光景,小手拿起身侧的云雁锦衣,还未彻底披上,就见眼前闪过一道矫健的黑影,再过片刻,自己已经被那人压在了身下。

他的身上有着外边带回来的微凉的暮色寒意,还有他惯用的松木清香,柔和温醇,让她有些熏熏然。

那些不安和怨怼很快被他的怀抱一一化解,剩下的,便是小别后的浓情蜜意,低声絮语。

“阿凝,真想把你也一并带去。”

裴千蹊发自内心地低叹,将怀中人儿微湿的头发往后捋了捋,削尖的下颌抵在她秀气的头顶,凤眸里映着院子里的寂静春夜,幽深一片。

云千凝经过方才一番床上打斗,又累又疲,此刻听到他这么说,本来昏昏欲睡的脑袋突然窜过一个主意,那主意有些荒谬,然而实在新奇吸引人,一旦窜上脑海,便再也挥之不去,如同蛛丝般牢固地缠在她的脑内。

她抬起头,望着上方的少年,杏眸眨了眨,低声道:

“也不是不可以······”

裴千蹊听闻,有些疑惑,低下头,晃了晃她的娇躯,轻笑道:

“怎么说?”

云千凝让他附耳过来,将自己方才心中所想一并告知了他,她说得有些窃喜和激动,似乎为自己想到这么个新奇有趣的点子而高兴,裴千蹊一边听着,一边讶异,又觉得实在吸引人,在心里盘算着实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