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廷吻了吻她的下颏,已经是忍耐到极限最后的温柔,“婉婉说明白些,叫我怎么入你?”

“这、这怎么说呢……”婉婉不言语,被他很捣了几下又猛然抽出,快意过后极度空虚引出她的呻吟,“啊啊啊唔、唔,就是插婉婉下面,要容郎干婉婉的穴”

在勾栏里阴暗的岁月里,她曾防不胜防地听过这些昏话。她曾赌咒一辈子都不会如此自轻自贱,可容郎这样珍惜她,顺口流出来反为自己增添了快意。

大约容郎也这样觉得,于是她把她按在枕头上,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姿势一手撑床,另一手圈在怀里替她揉红豆,从后头将阳具抽至牝口,复又至根,快速捣弄百余下,肉袋狠命打在大腿上压倒了咕叽咕叽的穴水声,

“嗳,啊啊啊啊容郎,好夫君,婉婉不成了……”

她认输比谁都快,可那曼声的吟哦在男人听来无意于勾人的药,杀人的刀。

“婉婉若真不成了,就别叫得这么好听。”

他白璧似的脸上浮上若隐若现的潮红,昏昏的像是酒气,褪去了平素的疏离肃穆,谪仙跌落尘寰,又是蹙眉又是咬牙,仿佛也不堪忍耐自己的狼狈与放荡,一巴掌拍在她臀股上,瘦长的玉手指正好当做戒尺,

“若真不成了,就别绞得这样紧,我想救你,也抽不出它来。”

交合处水浆子白沫子横流,汁水四溢,沾湿了几条汗巾。他大约也觉得不像话,拉过一条引枕来垫在她腰下,索性紧紧箍着她的臀肉,倾身压在上头,一来防着她脱逃,二来时时刻刻把整根埋在里头,龟头刮完了穴肉撞在花心最深处,婉婉几次瞪目失声,足尖都绷紧了,直到被按着射满了穴,方才呜呜哼着把脸埋在枕头上,浑身颤抖着化作一滩牛奶。

【1】传说安禄山与杨贵妃偷情,抓伤了她的胸乳。

【2】宋 曹希蕴 《新月》

钗头凤(一)

一入了八月半天就快凉了,府衙各处拆洗了薄衣裳,又打库房里找出秋天的衣裳来晒。婉婉房里分了两箱子,都是前一任县令夫人小姐留下的,吴娇儿在院子里和丫头们系绳子晾皮衣裳,正看见她打门洞进来。

江淮士人的衣着兴素净,她一身半新不旧灰绿大袖袍,白绢裙子,摇摇摆摆,一路走一路抿嘴笑。

吴娇儿忙问:“外头送信来,可是有什么大事?”

如今杭州前线的战事仍焦灼,月中时李延琮在北皋亭山小小地赢了一场仗,代价却是被流矢刺中了腹背。

消息传到淮安,为免得人心惶惶,只给重要的人传阅,婉婉还是从裴容廷口中得知的消息。今日听说又有快报送上来,婉婉只怕不好,等不得他告诉,便特意到了前头书房去问。

婉婉道:“不妨事。我才听容郎说了,他那伤虽险,却还顺,暂时休养在城外军营,还能指挥着调度前线呢,想是精神不错。”

吴娇儿应了一声,看婉婉脸上带着三分喜气,一时揣度不出她是为了李延琮高兴,还是又在书房里发生了点什么,正迟疑,听婉婉又凑近了,撺掇着笑道:“姐姐,我问你螃蟹,你喜欢吃么?”

“唔?”吴娇儿愣了下,婉婉已经掩嘴笑起来,悄悄道:“我前儿看账本,今年江南气候好,比不得去年多灾多难,粮食瓜果丰盛,连螃蟹都便宜,才三分儿一斤。”

她如今已经像一个寻常人家的主妇,学会了对一切精打细算,“我才回来,路过西穿堂后头,见几个看门的小厮在廊下搭桌儿吃螃蟹,才又想起这茬儿来。都说‘秋风响,蟹脚痒’,一年吃螃蟹的时候,可不就这么几天,姐姐若也爱,咱们何不攒点钱来,也买几只回来尝尝。”

吴娇儿骇笑道:“姑娘要吃什么,还要自己攒钱?告诉裴大人不就得了,您说什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