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润的唇在灯下是水光潋滟的红。
裴容廷的喉结动了一动,心里像是绷紧了一根快要断裂的弦,不由自主地,他想到了从前的婉婉。也许这丫头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他瞥过目光稳了稳心神,终于捏开银瓶的嘴抽出了手,带出晶莹的银丝,从她唇角淌出来。他咬牙舒了一口气:“我叫他们绞个手把子来,把脸擦擦,咱们睡罢。”
他不能再看银瓶,就要起身喊人来,却听她在怀里“嗳哟”了一声,低低道:“大人,我好难受。”
裴容廷愣了一愣,忙扭过头,却见银瓶已经捂住了脸,倚在他身上。他握着把她的手腕拿开,急切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银瓶眨了眨眼,乌浓的睫毛低垂,咬着唇吃吃笑道:“大人抵着我,小肚子好痒嗳。”
她说着,略动了动腰,裴容廷感到身下挤压的酥麻,立即明白了她的所指,心头一跳,忙要把银瓶从自己怀中挪开,却反被她环住了颈子。银瓶扭过身,分开腿跨坐在裴容廷腿上,撒娇道:“我不走,还要离大人近些才好。”
背着光,她眼中天真的水光隐在黑暗里,倒更显出松松散挽的一窝丝,满面绯红。裴容廷眯了眯眼,忍着愈发叫嚣的欲念,把鼻尖抵上她的,哑着嗓子嗤笑:“小东西,再近些,你可就有罪受了。”
然而银瓶只是笑嘻嘻的不言语,反把头上仅别一支金簪拔了下来,扭过身去挑了挑灯烛,过了一会儿,才用很小的声音说:“大人可怜见,就当疼疼银瓶头一回……轻轻的,好不好?”
那小小的燃烧的火星,当空跳了一跳,落进裴容廷的眼底,一路灼烧进他的心肺。
与婉婉在春意浓浓的夜晚探究她的玉体,似乎应当留到那个洞房花烛曾经多少梦想中的,他于九死一生的沙场得胜归朝,在高高的红金龙凤烛前看见她凤冠霞帔,乜着眼嗔他回来得这样迟,却又低下头,羞赧地笑了。但是那终究是梦了,尤其在经过今日的波折之后也许徐家的覆灭另有隐情,让她的身世更成为了不能揭开的秘密。
等不到那时候了。他揽着银瓶的腰倒进了帐间,在枕上吻住了她的唇。
随着她娇声嗳哟的,还有金簪落在地上的脆响。
真的对不起我太能水字数了...
借用水浒一句话,下章再不吃肉我提头来见><
琵琶记
裴容廷叫了小厮进来抬走床上的春台。
青纱帐已经放下来了,绕过春台,只把他和银瓶掩在里面。帐子里是另一个迷离世界,床头安放一溜什锦白铜小橱,上头也点了盏红纱灯,放着铜丝香笼儿,笼里暖烘烘烧着沉香饼儿,袅袅一缕白烟映在暖黄的光里,影影的,昏昏的。
裴容廷在灯下倚着小橱,把银瓶搂在怀里,细细吻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吻进颈窝。
他的唇齿温凉,气息却滚烫,引得银瓶颈子后面上里酥酥麻麻的痒,不由自主绷紧了身子,把酒也吓散了大半。
小厮酒在帐外收拾东西,把杯碟茶具都收进食盒,青瓷磕碰出的清脆叮当,更衬出那刻意的静谧。银瓶不耐痒,又不敢弄出动静,只好在裴容廷怀里扭了扭身子,见他不为所动,索性悄悄把手伸进他袖子里,在他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子。
裴容廷顿了一顿,把瞥了她一眼,无声地笑了。眉目依旧温润如玉,手下却悄然伸进了银瓶的小衣里,握住乳肉揉了一把。微凉的指尖似有似无地划过乳尖的檀珠,更是激得她打了激灵,情不自禁溢出颤笃笃的娇媚呻吟。
“呀”
帐外的整理声停了一停,再开始时显然多了几分慌乱,外头小厮只当里头已经开始天雷勾地火,都不敢和大人说声告退,囫囵盖上食盒便匆匆抬了出去。银瓶脸羞得通红,听那脚步声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