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不知怎的,心里顿生异样,凭空认定了桂娘这一路躲躲藏藏,就是寻裴容廷去的。

她收回了身子,吊着一口气,靠在窗边的粉墙上。

帘卷西风,把湘帘的飘带吹得摇晃,银瓶微微低了头,她鬓角的碎发也都往前,苏苏拂着脸颊。

他昨儿能买了她,明儿自然还有别人,她要吃醋,还吃得过来么!

然而银瓶自己安慰着,安慰着,还是把唇一抿,提着裙子悄悄下了楼,也逶迤往花园子里去了。

裴容廷借着换衣裳,撇了众人,往后头走来了。

他才在楼上与银瓶对望,实指望她能下楼来理他一理,为此还特意打发了身边的小厮。不想那丫头把身子一收,半天也没动静。他假意应酬官员站了会子,最后也只得自己一个人往回走,白璧似的脸上风轻云淡,心里可难说没一点儿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