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今天组会时有人提了个细节,说他们的训练方案就要下基层检验了,他们除了要关注omega士兵的体能情况,还要关注他们的发情期。奉星如滑过一位位受试者的发情期与非发情期的激素变化图谱,点了点头。

发情期,这个词离他很远了。奉星如撑着方向盘,看着人潮逆着斜照夕阳在他车前纷涌,脑子里放空着想。结婚之前姑婆也就是奉家如今的主母,奉夫人携他上门见柏夫人,她们就当着柏兰冈柏闲璋的面,谈论他的发情期。柏夫人捏着他的体检报告,柳眉紧蹙:“他这个来潮也太少了些。”

姑婆赔笑,硬是将他的生理缺陷描圆了,口吻谄媚得好似兜售残破的商品要尽力掩盖瑕疵也似。她赔着笑,“这样也好,医生说了,他信息素低,发情反应淡,容易熬过去,不麻烦。不然像别家的孩子,每个月都得有那么几天,要是丈夫不在,那阵仗惊天动地的”她腆着脸,看了眼两位大马金刀的alpha,脸上的褶子更深,她拉过柏夫人走出客厅,在花园里咬着悄悄话。

奉星如不知道她跟柏夫人卖了什么好,她们窸窸窣窣之后,那天柏夫人捏着他的下巴左看右看,脸上的神色从挑剔变成了满意,点了点头,“你也有你的好处。”

柏夫人看上他的“好处”究竟是什么,奉星如至今茫然未解。

黄灯闪了一下,又一下,他踩下油门,换上绿灯时,旁边的绿魔早已窜出路口,轰鸣声尚未消散,它只留下一道绿金色的绝尘错影。

路口分叉,他毫不犹豫打了方向,汇入川流的车龙里,悖逆平日回家的归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