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话了。”
柏兰冈抬了抬眼,说了声不知道,依旧用着他的早饭。反倒是柏千乐抽了纸巾抹了抹嘴,哎呀了一声,引得众人都往他那里看去,他才用状似无意地口吻说,“星如哥生气了吧。”
他偷偷瞥了两眼脸色不虞的柏淑美,描补道,“前几天五爷爷喝醉了,我送星如哥出了书房,正巧碰见太太了,太太让他去看看五爷呢。”
他这话半藏半露,有心人自然能联想出无限的弦外之音若论起阖家上下最看不惯奉星如的人,恐怕非柏淑美不属。这点,在座的倒是个个心知肚明。
果然,柏淑美皱起了眉头,他刚要怒斥,却让柏千乐抢了白,年轻人无辜得很,“星如哥脾气挺好的,他很少生气的。”
柏淑美捏着筷子的手停了,立时呛道,“他什么脾气,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懂得很啊?再说,今天他摆脸色,又关你什么事,别的东西不见你积极,他的事你倒是上心,安的什么心思呢?天天巴巴地哥哥长哥哥短的,恨不得饭都给你喂到嘴里,柏千乐,都是摔打过来的,以前也不见你这样娇惯。现在有他宠着你,你得意了?”
柏千乐这回动真怒了,他站起来拍了拍军帽,反手扣上,压着帽檐,声色竟是十分的认真:“我当然最懂星如哥,我十五岁进营,他亲手带的我,在营里他从没对我发过火;训练打得狠了晚上还给我拿药,每次后勤送什么好吃的都给我留一份,还会特意开几个小时的山路给我带冷饮;午休让我蹭空调,还帮我写检讨现在算什么,他以前才是最照顾我,要是都一点一滴说出来,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星如哥那么好,我心疼得很,见不得他受委屈。”
柏千乐甩完一通话,也拔脚就走。留下脸色青黑至极、看样子就知道肝火大动的柏淑美,他这一番话,连带着柏兰冈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他只隐约的知道当年奉星如是柏千乐那一营的教官,竟想不到柏千乐引以为豪的“照顾”会到如此地步况且依他所言,恐怕这还不足十分之一,简直荒谬!
他拧着眉头转向柏闲璋,而柏闲璋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我那里有份当初营里结业的资料,你要就派人来拿吧。”
冷不丁地,只听柏淑美耿着气说,他时间到了,先走一步。
第027章 22
柏兰冈没有派人去拿,倒是晚上下班时与柏闲璋一辆车回来了,路上他字字句句翻遍了那份档案,看完良久,柏闲璋才听得他喜怒不明地说:“太不像话了。”
他捏着纸页,薄脆的纸张禁不住力道生出皱纹,他又倒着翻了翻,随后丢在桌面上。柏闲璋从雪柜里取了支酒,他一杯,自己一杯。
柏兰冈仰头一饮而尽。
“确实不像话。”柏闲璋附和,“当年我说怎么千乐忽然安分了,没有告状的电话,原来有人这么照顾他。”
“不成器的东西。”
这话也不知道在骂谁,柏闲璋知道任何一个男人哪怕再如何不喜欢自己的妻子,遇到这种情况必定都十分郁闷,因此他并不搭茬,兄弟两个俱不是习惯表露心思的人,此下便显得有些沉默。
他又给弟弟斟了杯酒,才感慨,“千乐确实挺喜欢奉星如。我们的话,他未必这么肯听。”
柏兰冈乜了一眼,不作声,忽然手机震动了,他摸出来一看,竟然是奉星如。柏闲璋看他眉间的阴云越来越紧,柏兰冈终于开口,口吻却压着薄怒。
“奉星如今晚不回来,说遇到老战友,吃个饭。”
晚上开席的时候便显得沉闷了些,柏千乐风尘仆仆从外地赶回来,满怀期待地扫了一圈,并不见奉星如的身影,高高挂起的嘴角不由得低了下去。
柏兰冈没好气地撩他一眼,“别看了,今晚不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