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如有实质,奉星如感到背后受人窥视般,那两道暗藏锋芒的目光沿着他的背沟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反复梭巡,扎得很。“以前没好好看你怎么伤这么多?没好好养,是不是?”

奉星如咬着牙,寒毛都叫他的眼和手刺得立起来,他妈的,这话叫他怎么应?柏闲璋现在是越发过界了,当着所有人的面就卖什么暧昧!对他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怕人心还不够揣测的吗?他脸色挂冷,径直起身,绝不向柏闲璋脚下丢哪怕一眼。

好在柏淑美听了这不堪入耳的话也蹙紧眉头,从女孩子手里拿过衣服,递向他,算是解救。他不知道柏淑美剜了眼刀,但柏闲璋此人实在百年城墙修炼成精皮比墙厚,他脸不红心不跳接下了谴责与警告,然后视而不见。

柏淑美叫女孩子带奉星如先下楼,吩咐楼下摆饭,不必等柏兰冈他们。人影都不在墙里了,他才冷声讽道:“当着我的面,是正大光明了?还动手动脚。”

他说的是柏闲璋的那句话,奉星如到底是柏兰冈的房里人,除了年节那回发情期,否则柏闲璋怎么见得到奉星如的皮肉?如今以柏闲璋的举动,他是连遮都不遮了。

“除了老二,别人还有什么意见?”柏闲璋气定神闲,“我看奉星如自己也不敢对我有意见。”

“原来你知道。”

“他再怎么也是我们家的人。”仿佛这个未定的事实必然如他所愿,柏闲璋的口吻比方才轻松多了,甚至带起了一丝足以称作欣悦的笑:“兰冈不争气,我只好替他争气。你两只眼睛,别只顾盯着我,除了那一回,难道我又做什么了?之后我也没动他。既然这么有心,倒不如在兰冈那里用力,看他都在做什么。他现在是恨我了,我当大哥的话,他样样顶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