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坐享其成。”

他比了个数,“我刚下飞机,就听说老余拿了这个数给他儿子。西边刚探了个稀土矿,那时候几多人要找我过桥,他儿子还托了人跟我哭穷,凭他裤裆里那两个破钱,能吃得下?你看,我进一趟宫,马上就姓余了。”

“割我们家的肉,肥别家的嘴。”柏闲璋讲述前日里如此屈辱的经历,面上却平淡:“与其养别人的胃口,不如我先花了痛快。”

这段插曲倒是兄长未曾提及的。柏兰冈知道自己躲过这劫,家里几乎献祭般上供了泰半祖产,柏闲璋更是大出血他卖命多年攒下的私库,赎他这弟弟恐怕赔了不少,半辈子辛苦打水漂,柏闲璋也不曾抱怨半个字。柏兰冈其实是很感念的他替柏闲璋挨过子弹,柏闲璋舍得富贵换他平安,世上有数的豪右里,兄弟做到他们这份上的,怕是寥寥无几。

“我们家的钱,他有命赚,未必有命花。”有些话心里可以感念,但不该说出口。柏兰冈没有接下柏闲璋的话,而是轻蔑地撇了这一句。三十年的兄弟,柏闲璋哪还不懂他的意图?从墨镜里瞥了他,轻慢道:“你刚回来,眼睛太多。过段时间先,也不要那么出格。”

“知道。”

一路上气氛平和,可惜好景不长,下了车,首先撞入二少爷眼帘的便是对面车位上的蓝色宾利。车主是谁,不必说。这车好不懂事,坏了二少爷的心情,更别提他还得拎着他哥的凉拌虾和冷面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