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警惕外人入侵他的领地,要暴露自己的Omega,无疑是在一个alpha的失控地带投下导弹。
奉星如被他勒得生疼,但他还是捧着柏千乐的脸,细碎的吻落下,覆盖大地的不安。此路不通,他只好让步,曲线救国:“那我陪你去洗澡,让他们快点走,好不好?”
他拉着不情不愿的柏千乐下床,随手捞了什么衣服为自己披上,转身裹好了他的情郎,一路哄着少爷终于踏出那扇机关门,纡尊降贵地进了浴室。
随后他来到门厅,抓起话筒,才想起什么枷锁似的,深吸一气调匀了呼吸才拨出那通电话
秘书把手机带来,交给柏闲璋并注明是管家来电时,柏闲璋看了他一眼,家里规矩从来是很好的,非要务不会在办公的时间来搅扰。如今能有什么要务?除了家里那个发着情的少爷。
柏闲璋沉下脸接过手机,秘书知趣地退出去,掩上了门。
“除了床单被套,碗,还有什么?”
“星如怎么样?”
“你说,他们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在浴室里?”
“我知道了。不用,不必告诉老五。”
柏闲璋甩下电话,没有叫人很长的空隙里,只有他自己沉重的呼吸。发情,alpha的发情,还是亲侄子的发情,天经地义,不是么?他自己也才在年关经历了同样龌龊的情事那么,他发什么火呢?
胸膛里那股蹿烧的无名火从何而来,烧得他头顶发胀,眼前是他用了多年的办公室,明明视野里里什么都有,他却什么都看不下去。
但他还是回拨了那个号码,尽管顶心顶肺,他依然听见自己关怀备至:送汤,送水,请医生,配药直到夜里车驾泊在他别墅的门廊下,柏闲璋望着窗外魆黑的夜幕,星芒稀疏而黯淡。他久久不动,过分长久的静谧刺得司机如坐针毡:“大校?”
柏闲璋这才收回视线,瞥向后视镜,除了司机的窥视,他更目睹一个男人紧锁而凝重的面容。
想必这夜不单一个人孤枕难眠。
柏闲璋三日后才回的老宅四处都静,仿佛偌大宅邸偌大庭院人烟不存似的,静得荒芜了,警戒线绕着铁艺栅栏封了一圈,喷泉干涸,石板上难得响起鞋履踏步,红粉白黄的游鱼从水底浮上来,倏地又惊散了。佣人伺候完他进门后,柏闲璋的第一个举动是扬起下巴,往楼梯盘旋而上的尽头瞥去
管家兢兢业业,每日的情况都教他知晓,那扇门,还未曾打开过。
“这几天,都没回来?”
“是,二少爷没有,五爷也说公差,叫人打包行李送走了。”
柏闲璋扔下提包,狗屁的公差昨天还坐在同一张圆桌前开会,柏淑美带着他的扈从,吊着他那张不冷不热的臭脸,谁也没给好眼色。虽然他张狂惯了向来不讲情面,但总有敏锐的人精察觉到他的迥异。一位少将就用手肘捅了捅他:“闲璋啊,谁又惹你们家老五了?”